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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晨無不惋惜,賊心不死:「就四項,少了點吧?咱們文科班想要在運動上總分排名靠前不容易啊,你可是咱二班最大的指望,能不能躋身文科班總分前三,就靠你一騎絕塵揚刀立馬了,所以,再加兩項?接力和三千,怎麼樣?」
陸惟名拋給他一個「醒一醒別做夢了」的眼神。
說話間,後排的幾個男生也湊了上來,自動加入到「招安」大軍的佇列裡,溫世超打水回來,看見擺在陸惟名桌上的報名錶,聽了旁邊人幾句話便忍不住插嘴:「乾脆陸哥再多報一項44接力吧,大不了三千長跑還是由沙鷗霸霸頂上,你們同桌強強聯袂,二班全體皆大歡喜,怎麼樣?」
陸惟名現在壓根聽不得「爸」的同音字,一聽就上頭,卻不無意外地問了一句:「你跑三千?」
沙鷗手中正整理者前兩節課做過的複習筆記,聞言寡淡的「嗯」了一聲。
「嘿嘿。」杜東明此時也轉過頭來,指了指沙鷗,對陸惟名說:「來陸哥,我給你重新介紹一下你的超能同桌,沙鷗霸霸,蟬聯兩年一中年級第一,大小考試從無失手,另外,還是一位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少年,更是我校三千米長跑紀錄的成績保持者,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你同桌牛逼卡拉斯吧!」
意外麼?也倒不至於,畢竟他曾經見過沙鷗最不為外人所知的另一面。因而陸惟名心說,三千米算個屁,等你見識過我同桌的酒量後,恐怕會為自己膚淺認知而感到無地自容。
「行吧。」陸惟名挑起桌上的一支筆,在報名錶接力專案後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後一項,再多真沒商量了。」
「得嘞!」汪晨目的達到,心滿意足地捧著報名錶,繼續鼓動其他同學去了。
圍觀群眾散開,陸惟名掏出手機瞟了一眼,距離下節課開始還有六分鐘,於是捂著酸脹的胃部,再次趴到了桌子上。
沙鷗整理完筆記,看了看旁邊這個平日裡永遠精力充沛,此時卻如嬌花一朵的同桌,猶豫半秒,還是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從早上到現在,一得空就往桌子上一趴,上課做複習練習題的時候也用一隻手捂著肚子,要不是性別限制了他的想像,沙鷗真要以為他是痛經了。
「啊?沒有啊!」陸惟名神色一凜,立刻坐直了腰背,否認三連:「哪有不舒服啊,沒有沒有沒有,我好得很!」
氣勢挺足,如果不是臉色和唇色都比平時白了兩個色號的話,沙鷗也就信了。
不過,正如同有人喜歡逞強鬥勇一樣,他可能天生缺乏悲天憫人的柔軟之心,見對方嘴硬,便也不再多事,習慣性的點了下頭,就算是給出了自動終止對話的訊號。而後,順手從桌兜的塑膠袋中,掏出了一顆冰糖放進嘴裡。
一直暗中觀察的陸惟名眼光一尖,立刻問:「哎,你吃的什麼?」看上去是顆糖,他胃酸嘴苦,霎時被勾起了口欲,想吃點甜。
沙鷗從課桌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塑膠袋,指尖勾著,在陸惟名眼前晃了一下:「冰糖,要不要?」
陸惟名端著一張「要要要快給我」的臉,故作矜持:「也不是、也不是特別想吃。」說完就見沙鷗從容地收回手指,又馬上補充道:「不過你要是非得讓我嘗一個,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地答應!」
沙鷗把那袋糖重新放回課桌裡,剛正不阿道:「不了吧,強塞的糖不甜,我從來不愛勉強別人。」
陸惟名:「」
胃裡著火,滿腹灼熱,此時也顧不得面子幾斤幾兩重了,陸惟名眼疾手快,側身一把握住了沙鷗還放在課桌裡沒有抽回來的手,低聲嚷嚷著:「不是,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啊,甜甜甜,我就愛吃別人硬塞到嘴裡的糖,冰糖最好,行了吧!」
溫熱的掌心以完全包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