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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問道：「聞學長問我有沒有什麼好奇的問題，秦哥你有嗎？」

南煜城本是不抱希望的一問，還以為肯定會得到一個否認的答案。

卻沒想到秦跡恆微吟了一秒，開口問道：「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

南煜城眼睛一亮，他什麼時候見過秦跡恆對哪個股票男主的問題響應的如此積極。

這是否意味著聞晗禮給秦跡恆的第一印象相當好？

「當然。」聞晗禮並不知道南煜城的想法，他輕鬆地接過話頭，和秦跡恆交談起來，「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吧。」

秦跡恆玩著筆，微吟了一秒，滿臉認真地開口道：「我剛剛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從科學的角度去分析，為什麼義大利有比薩斜塔，而中國沒有苦瓜炒茄子大樓。」

南煜城：……

聞晗禮：……

聞晗禮反才應了一會兒，他第一次碰上如此「刁鑽」的問題，感覺自己竟然已經跟不上當代高中生的思維了。

他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鐘，才緩緩開口：「從科學的角度去分析……我是不應該回答這類問題的。我指的是如果你有什麼關於考大學，或者我本人方面的問題，可以來諮詢我。」

秦跡恆略有些遺憾，他剛想說那沒了，就觸碰到了南煜城充滿暗示的視線。

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看起來似乎有點可能能成的股票男主，南煜城絕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秦跡恆只當他是不想自己在學長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邊感慨著自家小弟真是太為自己著想了，一邊抱著這種甜蜜的煩惱，勉強地開口道：「那就問個關於你本人的吧，你喜歡吃苦瓜炒茄子嗎？」

滿懷希望的南煜城：……

算了，不如期待一個石頭能開竅。

耐心等待的聞晗禮：？

他吸了口氣，用這麼多年來的涵養壓下了想要爆粗口的情緒。

花了半秒中的時間穩住情緒後，他才微笑著道：「我沒有嘗試過這道菜，未來……也大機率不會嘗試。」

秦跡恆再次感到遺憾，但他調整了一下表情，禮貌地道謝：「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話畢，他散漫地靠在了椅子上，示意自己的問題結束了，聞晗禮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可以走了。

聞晗禮莫名有種自己被鄙視了的感覺，難道說吃苦瓜炒茄子才是當今的潮流？

他輕笑了一聲，覺得晏北高中的這一屆高三還真是給人驚喜。

南煜城一直在悄悄地觀察著他，見他仍然擺著一副溫和有禮的面孔，感覺這個股票男主愈加深不可測。

在那笑眯眯的表情背後，誰也不知道究竟藏著怎麼樣的情緒。

聞晗禮很快就將剛剛發生的小插曲帶過，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神色如常地直起身，前座的邵琮又打著哈欠轉了過來：「學長，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聞晗禮經歷了前面神來一筆的問題，隱約感覺這個男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但他仍舊笑容不改：「你說。」

「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不要在別人聽講座的時候一直說話？」邵琮開口，語氣裡帶著點起床氣：「影響到我聽講座了。」

他旁邊的李明也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一看就是一覺剛睡醒。

聞晗禮：……

邵琮說的沒什麼問題，講座期間私下聊天的確是對臺上的人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

但是在這個語境之下，沒人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是這個。

剛剛覺得自己碰上什麼問題都能坦然接受的聞晗禮都被這句話噎住。

他稍微愣了一下，扶著膝蓋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