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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久的路程,姜洛才開始她的剝瓜子大業,突然特別鮮明的「嘚嘚」的馬蹄聲傳來,同時一道說話聲傳入鳳輦:「臣弟見過皇嫂。」
是容奉。
姜洛放下瓜子,掀開簾子往外看。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身為皇室中人,容奉自然是會御馬之術的。
此刻他穿著便於騎馬的裝束,氣度懾人,英姿勃發。由於是在馬上,他略略拱手見禮,道:「此行去萬明宮路途遙遠,皇嫂可還適應?」
姜洛沒回答,只說:「你還真隨行了。」
容奉道:「臣弟磨了皇兄好幾日,才得的準許。」又道,「皇嫂放心,皇兄沒讓臣弟住萬明宮。」
看來皇帝還知道要避嫌。
姜洛腹誹著,道:「行了,本宮這兒沒事,你去找陛下說話吧。」
她很冷漠地說完,同樣很冷漠地放下簾子,半點好臉色都不給容奉。
容奉也不惱,朝著簾子說了聲是,便策馬往前去了。
側耳細聽,聽這馬蹄聲是真的遠去,姜洛復又掀簾,看了看前頭龍輦,發現和上次一樣,還是連個皇帝的後腦勺都看不到。
她蹙了蹙眉。
車隊出了皇城,行到正午,於一驛站前停下,略作休整。
姜洛從鳳輦裡下來時,正好高公公等長生殿的宮人們正簇擁著皇帝往驛站裡走,於是姜洛仍然沒能看到皇帝長什麼樣。
她不由又腹誹,她和皇帝的緣分是有多淺,這都共同出行第二次了,她居然連皇帝的後腦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這要是讓秦苒知道了,估計又得變著法兒地催生,真是想想就頭疼。
正頭疼著,小喜公公過來躬身道:「房間已經打理好,娘娘請隨奴婢來。」
這驛站不怎麼大,即使提前做了清場,打掃出來的房間也就只夠皇帝和諸位娘娘等人使用,沒有魏王的。
容奉便留在了大堂。
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喝著茶,見姜洛進來,他起身,見禮道:「皇嫂。」
觀他神容,客客氣氣又規規矩矩,還帶著點適當的恭敬與疏離,絲毫沒有前幾日那咄咄逼人的樣子。
姜洛睨了他一眼。
要不是她親眼見過他黑化狀態,恐怕她也得以為他其實就是個再正經不過的小叔子。
她便沒說話,只頷首,隨即便從容奉身旁走過,進入留作給皇后的屋子裡。
才坐下,扶玉問:「娘娘是在房內用膳,還是在大堂用膳?」
姜洛說:「大堂人多,在房內吧。」
扶玉這便出去吩咐,扶玉則沏茶,又叫人送些新鮮的點心過來。
姜洛走到屋子另一邊,推開窗,正待看看綠色放鬆放鬆眼睛,冷不丁一轉頭,和隔壁房間同樣開啟窗戶的人對上了視線。
她愣了下才回神,盛光居然也在這驛站裡。
還在她隔壁!
難不成他真是皇帝?
這念頭一出來,姜洛「啪」地關上窗戶,轉頭叫來弄月,壓低聲音問:「陛下在哪邊的屋子?」
弄月說:「在北邊。」
還抬起手,指了個和隔壁房間相反的方向。
姜洛問:「沒記錯?」
弄月答:「奴婢不會記錯。」
姜洛又問:「旁邊這間住的是誰?」
弄月想了想道:「好像是某個陛下隨行之人?」
「那從陛下進入房間到剛才,他有出來嗎?」
「沒有。才奴婢還見著高公公進去,同陛下說事呢。」
心知事關皇帝,弄月絕不會看錯,姜洛揮揮手,讓弄月繼續忙活。
她則扶著閉合的窗戶,暗道這麼說起來,盛光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