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他從來講究效率(第2/3 頁)
人溫順地把臉重新埋回胸口,他才重新撿起話題,意有所指,“皇帝也擋不住,他年歲大了。”
連祁彷彿這時候才記起皇帝的年齡。
主要那廝保養得太好了,他年少入伍時,皇帝就長那個模樣,如今還是那個模樣,之後顯然也不會多麼早死,多半還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長那個模樣。
但科技可以延長人的壽命,卻不能延長人的青春。
時間對於年輕人而言是一節節伸展的脊背,對年老者來說卻是一把融骨的沸湯。
連祁垂下眼,沒什麼情緒地頷首,“也變得膽小了。”
防備的本質,是恐懼。
他開始怕他。
非常怕。
也可能是因為和那一群大臣在一起呆久了的緣故。
瞟了眼不遠處那一個個埋著頭擰著身的,他們氣勢很慫假裝很忙,多看他兩眼都會被割傷似的不敢動彈,連祁又冷哼一聲,“一群軟腳蝦。”
而此時一牆之隔,正有一隻漏網之蝦在小心翼翼地往杯子裡滴藥水。
確定無色無味的幾滴落下去,二皇子云爾才姿勢熟稔地放下滴管,夾住杯子放在噴槍上均勻地燒,其動作之標準,時間之卡控,哪怕有位藥學專家站在這裡,必然也要豎大拇指的。
可見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當然,這樣的宴會論誰有備而來二十幾次,都能做到這個程度。
和親爹一樣,二皇子也怕連祁,但每個人的怕,以及怕的解決方式都不一樣。
前者種種羈絆,最初不過源於一個初出茅廬敢要兵,一個四面環敵想爭權的合作。
但眼看著微末之物漸漸變得龐大,從需要依附自己,到隨時可以取代自己,終究不可控地滋生出一種半夜都不敢睡熟的驚慌。
以連祁早已壓過皇室的聲望,誰能不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獨攬大權,想要逼宮,想要奪取本可以輕易奪取的權力。
哪怕皇帝如眾人一般地清楚,連祁沒有自立為帝的想法,他四處打仗,殺蟲子,殺人,只是單純為了自己不被殺,僅此而已。
指揮官是柄懸在頭頂的劍。
無關落不落下,存在已是原罪。
而二皇子,最初是嫉恨連祁的軍事才華。
生
() 在皇家,沒有人願意當孬種,更沒有人甘心這輩子止步親王。
二皇子從小就知道自己腦袋上的“二”指的是排名,上面還有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更逞論周遭的一切都對他耳提命面,要成長,要厲害,要非常非常非常出挑,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防備大皇子,防備了十來年。
然後遇到了連祁,發現自己防備錯人了。
再然後,就被碾壓了。
他成長厲害出挑不了一點。
什麼營私結黨發展勢力,在真正的實力和功績面前也就是個屁。
彼時少年的二皇子看著在自己面前憤恨無比,在連祁面前縮得像賴克寶的一眾大臣,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成年人的虛偽和無情。
並且在看到連祁的一場排兵佈陣和那張絢麗的臉後,深深的挫敗恐懼轉變為真真的驚豔和佔有慾,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和他媽一樣當個妖妃也不錯。
二皇子模樣不算美,想得卻美,他要江山,美人也要,當然,美人如果願意為他打江山更妙。
把東西全部收好,云爾擦擦額頭的汗,嘻嘻笑了一聲,非常滿意自己抱得美人歸的夢想今天終於有望成功,雖然有些小人行徑。
但沒辦法,能正面剛誰來這種小人行徑?
主要誰剛得過連祁?
他從前可是三十六計輪番上陣的,就差沒扒光了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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