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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便將緊握的手鬆開,以茶代酒,舉杯欣然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石韋如釋重負,亦舉杯笑道:“娘娘還請珍貴,照顧好自己,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若然有緣,咱們自會再見。”
二人舉杯飲盡,彼此深望著對方,相視會心而笑。
告酒已飲,再多逗也無益,石韋遂起身告辭。
蕭綽也不相留,只目送著他從容而去。
就在他出門的那一刻,蕭綽忽然又高聲道:“宋國,會為了燕雲開戰嗎?”
這最後一問,蕭綽又恢復了那個女政治家的風範。
燕雲與遼人而言,不過是南侵的基跳板,於大宋而言,卻是生死存亡的命門所在。
開不開戰,這還用問嗎。
石韋卻沒有回答,腳步只停頓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出殿外。
望著那一襲磊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蕭綽的臉龐,悄然掠過一絲悵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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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未明,三百人組成的大宋使團便低調的離開了館舍,由幽州出發,望南而去。
石韋本來是還想和耶律思雲告個別的,但想到遼國帝位更換,幽州城內局勢複雜,多留一日就多一分風險,所以他選擇了不告而別,儘快起程南歸。
南下的路上,不斷的有遼國的軍隊從身後經過南下,望著遼宋邊境而去。
看來遼人對大宋也很忌憚,害怕大宋趁著遼帝新喪的機會,趁機發兵北侵,所以才加派兵力,守駐邊關。
石韋雖人在遼國,但心思已飛回了洛陽。
他覺得以趙匡胤的雄武見識,得知遼帝駕崩,新帝年幼,母后專權的訊息之後,怕早就興奮得睡不著覺,開始謀劃著北伐燕雲的戰事。
石韋甚至覺得,眼下京中的禁軍怕是已經有所動作,或許已經在向北開拔的路上。
想到這些,石韋不得不下令使團加速前進,以免到時兩國戰起,自己和這般手下在這裡成了遼人怒氣,發洩的犧牲品。
於是石韋一行便日夜不停的南下,途中遇到州縣一併繞過,連逗留一晚的時間都沒有,快馬兼程的趕路。
三天之後,前方百里便是雄州,過了那條拒馬河,就是大宋的土地了。
眾人眼見故國就在眼前,連日來的疲憊也打消不少,石韋便鼓勵大家再堅持一下,待到了雄州之後,請所有人吃酒。
只是,話音方落,大道之北,卻忽然間揚起大片的塵霧。
楊延琪回眸一望,神色立時警覺起來,喊了一聲“六哥”,做了一個示意。
楊延昭忙是跳下馬來,以耳貼地細細傾聽。
片刻後他跳了起來,皺眉道:“是騎兵正在追來,聽動靜至少有數百騎之多。”
楊延琪神色一變,“遼人的騎兵怎麼會突然向大宋邊界馳來,莫非他們是想入侵我大宋邊鎮不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石韋卻搖頭道:“遼人帝位更換,朝野不穩,盼著我大宋不趁機北伐已經不錯,哪裡還敢主動入侵挑釁,蕭太后沒那麼笨的。”
石韋這般一分析,眾人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楊延琪卻又道:“遼人既不是要南侵,那又為何會突然派騎兵逼近我國境,總不會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吧。”
石韋隱隱覺得,那些騎兵很可能是衝著他們而來,也許幽州方面又有了什麼變化也說不定。
石韋不好明言,以免亂了自己陣腳,只得令隊伍加快腳步前進。
只是他們就算再快,又豈能快得過遼人的馬蹄。
方才奔出不到三十多里地,後面的遼騎便洶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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