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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煙花一一炸開。
仙尊手上的水珠並不多,他只彈了兩三滴,視線看向扶玉秋,以及……扶玉秋身上漂亮的雪白羽毛。
扶玉秋:「……」
扶玉秋一個激靈。
他看出來了仙尊這副沒來由舉動的意思。
活閻羅是在告訴他:「你既然不喜歡水焰火,那就換其他的來放?」
看到扶玉秋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縮,仙尊一笑,將另外一隻沾滿水珠的手在桌案上一搭。
扶玉秋不情不願地從逗鳥架上蹦下來,小跑兩步一頭紮在仙尊手上。
白雀的身子像是渾圓的雪球似的,蜷在仙尊如玉的掌心,骨節分明的五指微微一攏,指縫間全都溢滿了柔軟的絨毛。
扶玉秋奮力地一蹬爪子,任由自己的身子在仙尊沾滿水的五指和溫熱的掌心滾了滾。
只蹭了兩三個來回,仙尊手上的水全都沾在了白雀柔軟的絨毛上。
一旁的雲:「……」
扶玉秋閉著眼睛把自己當擦手布。
反正這活閻羅之前救了自己一次,給他擦擦手,就當換了這救命之恩。
——但凡有個人知道他把恩情這樣替換,肯定罵他厚顏無恥。
但是對仙尊這種活閻羅來說,扶玉秋換算得毫無心理負擔。
扶玉秋為自己的忍辱負重找到了完美的理由,越擦越得心應手。
仙尊幽深的金瞳倏地變得柔和,他一笑,看到手指頃刻乾爽如初,笑著用手輕輕勾了勾白雀胖乎乎的下巴。
扶玉秋蜷在他掌心,迷茫歪了歪腦袋。
這活閻羅,是高興了?
不打算放白雀焰火了?
這時,殿外有輕緩的腳步聲傳來。
「尊上,血火蓮的藥已好了。」
聽到雪鹿醫的聲音,扶玉秋眼睛猛地一睜,兇悍地蹬了蹬朝天的爪子。
仙尊手指懶洋洋撥弄著掌心的白雀,愛極了一團毛茸茸在掌心翻滾的觸感。
「嗯,送來。」
很快,雪鹿醫端著一碗血紅色的藥緩步而來,恭恭敬敬放在桌案上。
扶玉秋冷眼旁觀。
他隱約想起來,當時在沙芥中靈丹自爆的瞬間,那醫師似乎大叫了聲……
「少尊——」
少尊?
哪個少尊?
三族好像有三個少尊,什麼這個鳥那個鳥的,扶玉秋沒怎麼記清,一時間毫無頭緒。
在扶玉秋思忖間,仙尊已經熟練地端起藥碗,輕輕吹了吹滾燙的藥。
蒸騰的熱氣將他半張臉籠罩,難得顯出病態的脆弱來。
扶玉秋嗅了嗅那藥香,腦袋瓜突然一動。
血火蓮……
雪鹿。
仙尊大概是喝慣了藥,面對那沖鼻的苦味眉頭都沒皺。
他正打算喝藥,掌心一直安安分分滾來滾去的白雀突然一蹦而起,尖喙輕輕啄了啄他的指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怎麼?」仙尊手指輕撫白雀圓滾的身體。
扶玉秋本能發出一聲鳥類舒適的呼吸聲,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呸呸兩下,覺得這鳥真是不檢點。
別人一摸就爽得頭皮發麻。
輕浮!
扶玉秋唾罵完自己的殼子後,又高高蹦了蹦,像是要說什麼。
相比救命的藥,仙尊更樂意逗白雀玩,他隨手將藥放下,手指撐著臉側,淡淡看著這白雀打算做什麼。
那滾燙的藥碗剛一放下,扶玉秋便連蹦帶跳地跑到碗旁。
那藥碗比他身子還要高一點,扶玉秋用力一蹦,爪子死死抓住碗邊——要不是仙尊伸手指扶了他一把,他差點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