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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瑾自然是有時間的,他今早一早帶著百官去狩獵,主要是身為帝王,來了圍場,最起碼要同樂一番,回來的這麼早,就是為了陪戚嬋而已。
帝後騎射,哪怕是簡行,後面也跟了一群侍衛,不過進了圍場外圍後,李玄瑾便沒讓人跟著了,只和戚嬋兩馬兩人往內行走。
畢竟不入深山還是不可能遇見危險的,畢竟這外圍的圍場主要是給一些騎射一般的貴族家眷準備的,侍衛早就清查過,沒有任何威脅的大型獵物。
戚嬋這些年習武強身,身體比從前靈活,加上她有特意練了箭術,一個時辰下來,倒是獵到了兩隻兔子,當然,放了空箭的時候更多。
兩人邊狩獵邊往裡行,逐漸就來到了一片樹林裡,李玄瑾環視了下週圍的環境,然後拉緊馬韁望著戚嬋,戚嬋正張弓搭箭呢,前面有一隻紅腹錦雞。她瞄準方向,繃緊箭弦,猛地鬆開。那隻紅腹錦雞若有所察,嗖的一下撲起了翅膀,避開了這隻長箭。
又射空了。
不過戚嬋並不在意,她一拉馬韁繼續往前,這個時候耳邊忽地傳來李玄瑾的聲音,「阿嬋。」
「嗯?」戚嬋扭過頭。
李玄瑾抿了抿唇,見她眼露茫然,不由得問道:「你記得這兒是哪兒嗎?」
戚嬋聽罷,朝四周看了看,最後道:「這不是圍場嗎?」
李玄瑾的眼神暗了暗,他沉聲道:「的確是圍場。」話落下,他手裡的馬韁鬆了松,往前繼續。
戚嬋望著他的動作,也一拉馬韁,往他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前面就是當年我掉下去的那個坑。」說完她抬起眼皮又看了下,「現在應該把坑填平了吧。」
聽他這麼說,李玄瑾側眸看向他。
戚嬋笑了笑,「當年你忍不住關心我的樣子我記得可清楚呢,怎麼會忘了呢?」
李玄瑾騎在馬背上,看著距離一步之遙的戚嬋,問:「你當年是不是故意掉下去的?」
戚嬋笑著說:「你不是知道了嗎?」
此處山林寂靜,樹木葳蕤,哪怕光線明亮,也被繁茂的樹葉遮擋泰半,變得岑寂,好像天地之間只有兩個人。兩人目光對視良久,李玄瑾的嘴忍不住往上翹了下,但很快又放平,「你練了這些日子的騎射,進步並不大,五箭裡面會放空四箭。」
「那是因為陛下這個師傅教的不夠好啊。」戚嬋騎著馬跟在他身邊說。
帝後兩人是近黃昏才回了營帳,畢竟今晚還有夜宴呢,在帳篷裡休息了一個時辰,夜宴就開始了,身為帝後,戚嬋和李玄瑾自然是做最上首的那個位置。下面則是宗室臣工和他們的家眷。
登基近兩載,大家雖然知道這位陛下果斷起來那是心狠手辣,但平日裡,不是個架子大的人,這樣的場合便不是很拘謹。
今兒早上出去打獵的時候,李玄瑾就說了,獵物最多的人有賞,今日獵物最多則是榮府的一位小少年,榮府就是榮大將軍,他當年是跟著榮大將軍去的邊關,和榮府的關係一直不錯,且這位榮漠是榮大將軍的侄孫,李玄瑾自然很願意給這個面子。
他當眾賞了他他從前用過的一把弓箭。
榮漠得了賞賜,出列謝恩,謝恩後他抬起頭望著李玄瑾,這一瞥,就看到了坐在李玄瑾身邊的皇后娘娘,晚宴的著裝和白日裡自是不一樣,戚嬋穿了條煙霞色的大袖交領襦裙,眉心貼艷紅的桃花花鈿,她本來就美貌過人,隨著年歲漸長,更多了些成熟的風情,哪怕坐在那兒只是輕輕一笑,也是一道美景。
何況這樣的場合,戚嬋的面上自然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的。榮漠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常年和榮家軍守在關外,今年才回京,這也是他第一次瞧見皇后娘娘,年齡小反應慢,當即就怔住了。
少年的目光並不淫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