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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純點著螢幕,琢磨著怎麼回復,車子一轉彎她的手便滑了下。
手機從手裡飛出去,落在了唐季的腳邊。
螢幕還亮著,但她沒有伸手去拿,只是單單坐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唐季。
男人淡淡地往這邊撇過來一眼,將手機撿了起來,隨意撇了眼上面的訊息,沒有說話。
「……謝謝。」周錫純這次將手機裝進了包裡,決定在到家之前不會再拿出來看一眼。
唐季安靜看著她。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短袖,長發披在身後,擋住了不少面容。
但他還是能從中看出來她的臉紅以及窘迫,那些她自認為很糗的事情讓她此刻多了些許寂靜,整個人在衣衫的遮擋下看著格外纖細。
與過去那些牙尖嘴利想要懟他但又懟不過的樣子相比,莫名顯得有些乖巧。
他忽然萌生出幾絲安慰她在自己面前不用在意任何形象的想法,可剛才那個男人的簡訊又讓他生了無名火。
原來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這樣覬覦是如此令人不快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周錫純靠在椅背上,冷靜下來之後,她回憶了剛才一連串的行為,更想扇自己幾巴掌了。
她感受到男人深邃的目光,便望過去,眼神裡是沒有掩飾的落寞,「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唐季嘴角輕勾,「只是覺得今天的你好像又多了些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的?」她問。
「很乖,也很皮。」他坐姿有些隨意,整個人懶洋洋的。
「這兩個字形容詞一起出現不是很奇怪嗎?」周錫純不動聲色地攪著自己的手指,她的指腹在皮質的座椅上蜷縮著,認真地問他。
窗外的風徐徐吹著,將兩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吹散,又奇妙的融合了細微的氣味,她閉上眼睛使勁聞了下,眉頭舒展開來。
「大概可以用在學生身上。」
「我已經畢業了。」周錫純聽了他的話,覺得他實在內涵自己,便睜開眼睛憤憤回答道。
雖然她在國外剛剛進修完學業,但她覺得自己身上那股學生氣已經快要被加班磨滅沒了。
把用來形容學生的詞語放在現在的她身上,怕不是在故意調侃她不成熟吧?
「一個很乖的學生突然變得很調皮的話,你會怎麼懲罰她呢?」
唐季的問題來得莫名其妙,周錫純滿腦子霧水,但還是仔細想了想回答出口,「如果不聽話,那就揍她幾頓。」
她的話惹得唐季失笑出聲,「像是你的作風,我可以學習一下。」
「學習我?你家裡有小輩讓你管教嗎?」周錫純繼續進行著這個話題。
按理來講唐季的性子那麼生人勿近,家裡的小輩應該都很怕他吧?
「你忘記了,我剛才是在形容你。」
周錫純倏地抬眼,對上男人銳利的眸孔,他是不是又在聯想些什麼了。
什麼學生不學生的,她對於這種奇奇怪怪的成年人之間的情緒才不會感興趣啊!
她跟唐季之間出現懲罰相關的東西,未免也太令人遐想了。
「你應該賞罰分明,既然有懲罰就該有嘉獎。」她為自己剛才草率的回答感到後悔,又加上了幾句。
「你說得對,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試著學會如何嘉獎。」唐季微眯著眼睛,掃著她呆呆的面容,「不過有時候,懲罰也是一種嘉獎。」
這下不僅僅是手機不能拿出來了,周錫純覺得自己的嘴巴也可以閉上不說話直到回家了。
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進男人言語的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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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錫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唐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