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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挺複雜的。
所以覓淑現在的唯一解,是找一個願意在下面的alpha,然後不標記他。
這可太造孽了——每當這種時候申宸就會覺得,找到將eniga變回alpha的辦法才是要緊事,她很難理解這些eniga的訴求為什麼會是擺脫穩定劑。
不過不管是哪個方向,申宸暫時都沒什麼時間去管了,她現在的精力完全集中在那個棘手的滯留樣本上。
這麼想著,申宸看向蜷縮在軟墊上,正熟睡著的晉故。
有時候申宸也覺得自己殘忍——因為不想承擔害死晉故的罪名,所以哪怕死馬當活馬醫,也想要他活著。
但是要說電擊只是對晉故的實驗和折磨,那也是不對的。
這實際是一場治療,只是申宸也不知道治療能不能有效罷了。
晉故24小時處於狂躁態,放著不管的話很快就會脫力死亡,所以首先得給那個他管不住的零部件上鎖。
然後為了增強他的自控力,含有修復作用的穩定劑已經疊代到了第六代,而且晉故是每天都得打,胳膊都快成篩子了。
至於電擊,一方面是為了消耗他過剩的體力,另一方面是為了「教育」他慾望是不好東西,是會給他帶來疼痛的,這樣他才會條件反射地去壓制。
這麼一套流程下來,效果不可能說沒有,但到底能「康復」到哪一步,申宸心裡完全沒底。
慘叫聲確實令人不安,好在申宸從小就在吵鬧的環境中生活,尖叫聲和打砸聲對她來說很常見,必要時她會做出一種類似「拔天線」的心理調控,儘可能讓自己覺得那些聲音很遙遠。
有時看著晉故對她提供的食物流口水、在吃飽喝足後沉沉睡去,申宸會覺得只要他能控制自己的發狂行為,那就這麼一直養著也不是不行。
他的大腦早已被破壞,其實已經算不上是個人了,那麼如果真當他是個畜生,那活著不就是圖個吃飯睡覺嗎?
而且每次電擊完成之後,申宸會獎勵性質地幫他把鎖開啟,任他酣暢淋漓地釋放一次,這就成了他每天的快樂源泉。
這種時候申宸就覺得晉故活得比很多正常人陽光多了,畢竟他每天都是有所期待的。
他想活著——申宸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
那麼他就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活著。
晉故是有變化的,即便是每月來一次的eniga也發現了。
比如,該吃東西的時候會迅速且乾淨地吃完,不再像最初一樣抗拒進食,還把殘渣甩得到處都是。
比如,吠叫和拉扯鎖鏈的時候變少了,他似乎開始學會用安靜一點的方式消耗體力,最常見的是捶打和撕咬他睡覺的軟墊。
又比如,在固定的時間,申宸鬆開鎖鏈時,晉故的第一反應不再是攻擊旁人,而是主動地跑到器械上去——他知道結束之後就會得到獎勵。
eniga總是搖頭嘆息,覺得好好的人變成了這個狗樣,但申宸卻是欣喜的,她實打實地看到了晉故的進步。
於是她的這種欣喜,在旁人看來也變態得很了。
同時,在月復一月的注射中,eniga非但沒有習慣,反而愈發焦躁——他們畢竟從出生起就是眾星捧月的alpha,又是僱傭兵中的佼佼者,正是這種似乎在被馴化的感覺,讓他們格外不安。
只是有人選擇憋著,有人就非得說出來。
鮑立直接發洩到了申宸這兒,質問她研究到底什麼時候能有結果,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自由。
胡粥已經被其他幾個eniga收買了,每次注射都跟著鮑立一塊兒來,生怕他哪天真對申宸下手。
只可惜她也不能把鮑立這張嘴捂上:「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