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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為什麼會在花樓做先生？只因為工錢開得多？&rdo;他隱約覺得這不是正確答案。

聽他這樣問，公語蕊忍不住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ldo;我那時候特別看不慣別人欺凌女子，但我自己沒有權勢又沒有錢，還帶著熠兒，根本做不到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賣女兒，賣妹妹，甚至賣侄女的……總之，約莫從古至今多數男人眼中的女人就是拿來交易的&l;貨物&r;，那些事情到處都司空見慣。我幫不了她們，但也希望她們即便淪落風塵也能過得好一些，所以才有了這個念頭。一開始為了說服老鴇聘用我，還花了我不少心思。&rdo;

話說到這，她便徹底開啟了話匣子，順便說起了這幾年遇到的比較值得一說的事，甚至還想起自己的幾個&ldo;學生&rdo;。

&ldo;我在寧澤的時候帶過一個叫紅纓的姑娘，那姑娘喜歡穿一身紅衣，跳舞很好看，生得美艷不說，身子也十分妖嬈，寧澤的知府和知府的兒子都對她很著迷，父子兩個還曾經為了她大打出手。後來知府夫人揚言要給紅纓贖身然後帶回家折磨……那時樓裡其他姑娘都幸災樂禍等著看紅纓笑話，誰知道過幾天寧澤知府就被京城來的欽差砍了頭……&rdo;

她說到這裡，一直安靜聆聽的雲靖恭忽然神色一怔，他轉過頭，正對上自家夫人戲謔的眼神，心中頓時恍然。

&ldo;那個欽差……是說我？&rdo;

&ldo;哈哈對呀！&rdo;公語蕊忍不住眯起眼笑得開懷，&ldo;你那時剛成為宰輔，奉皇命四處微服私訪，幾乎是走一路砍了一路腦袋，但凡你去過的地方，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官員被砍頭，所以那時候兩江一代的官員一提起你就害怕。就連尋常人家嚇唬愛哭的孩子的時候都說&l;再哭就把雲宰輔引來了&r;……&rdo;

雲靖恭難得冷著臉，看著公語蕊也不說話，不過眼神依舊很溫和，看著妻子難得這麼開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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