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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懷樂又窮,拿不出來什麼好東西,只好親親他。
是因為她見,黎美人跟父皇道謝時,也是親了父皇的臉頰,父皇很歡喜,擁著黎美人笑。
&ldo;對對對不起忱&rdo;,她噤聲了,哥哥兩個字憋在嗓子裡。
沒有為自己辯護說明。
懷樂跟他認了錯,懷樂一高興就忘了,漂亮質子並不喜歡人碰他。
小姑娘比剛剛還要再低下來,那一截細嫩的脖腕子。
不嫌酸的,更不怕折了。
姿態放得特別低,周遭都散發著乖孩子認錯的氣息。
&ldo;&rdo;
此時的傅忱已經按下莫名跑出來的煩亂心緒,心腸硬起來了,劈頭蓋臉又給她兇一句。
&ldo;梁懷樂,我奉勸你少跟我蹬鼻子上臉。&rdo;
懷樂被訓得焉巴了,沒多說半個字,乖乖應道,&ldo;哦。&rdo;
&ldo;哦什麼?&rdo;傅忱不滿。
懷樂補充道,&ldo;不不蹬蹬鼻子上臉&rdo;
她聽了話,在傅忱看不見,聽不著的地方有些神遊,懷樂怕忘了,又在心裡默默唸了幾遍他的名字。
傅忱。
傅忱。
是哪個傅?哪個忱?等漂亮質子心情好些了,不生氣了,再願意和懷樂說話的時候。
她就用筆寫下來,問問他。
是哪兩個字?
懷樂認識的字可多了,好多字都是念傅忱的,只盼著萬萬不要記錯,再惹得他生氣就好。
懷樂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耷下來印著一片,遮住了她眸裡的光影。
腮幫子鼓著,是又怯又乖的模樣。
然而傅忱覷著她,側面有些起了疑心。
他思索著懷樂對他的好,是否別有用心?
在南梁的這些年,傅忱可以說是刀口舔生活,除了性子被打磨得愈加能夠隱忍耐事,更叫他多疑多思。
如今他無意識的反常,也叫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為什麼要把他的名字告訴小結巴。
他是不是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心疼她吃了避子湯,覺得她可憐,就鬆懈了?跟她說話都有些帶哄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怎麼會與人多費口舌,不,為了以絕後患,直接殺掉。
傅忱打了個冷顫,是,他不應該對她好,一絲一毫都不行,對敵人容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如今怎麼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悲天憫人。
對,他不能婆婆媽媽。
傅忱順通了心裡,總算不似剛剛那般無端焦恐。
&ldo;……&rdo;
傅忱盯著懷樂的腦袋瓜,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小結巴就是在刻意討好他,套近乎,說不定她那副蠢樣就是裝出來的,是想著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跟那些到他面前求財求官的人,或許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她不想求財求官。
又或者,她的確早看出來什麼了,想跟他求條活路子?
不然,怎會發了昏給他施捨不盡的好處。
傅忱想的越來越多,似乎繞來繞去更厲害,他有些理不清,乾脆就不想了。
臉上那塊被碰過的地方,還殘存著的她的氣息。
傅忱用手狠狠擦拭被懷樂親過的側臉,擦得臉破皮泛紅血絲。
刺痛叫他更加惱怒。
指腹戳著懷樂的腦袋瓜,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摁了幾個印子。
力道大得將懷樂戳得往後倒退,發狠話道。
&ldo;你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