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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的被捅瞎了雙眼。

看著從天而降的一群孩子，乞丐們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他們終於明白和自己斗的並不是人。

唐九九指著談下堂下所有的人對焦尚說道：「人證在此，鐵證如山。請大人秉公處理。」

焦尚氣的面色鐵青，青筋直冒。他從沒想到自己的治下會有這麼一夥窮兇極惡之徒。他狠狠的一拍桌子，指著唱歌犬喝聲問道：「這到底是人還是狗。」

唱歌犬顫抖著跪在臺下，迷迷糊糊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狗，我不記得了。」

焦尚又問：「那這些人呢？」

「這些人把我關在籠子裡，等到早上再帶我出去賣藝，晚上就鎖回籠子裡。我只知道背詩，唱歌，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焦尚臉上絲毫不減狠意，「那你們呢？人證在此，已經招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到底怎麼回事，乾乾脆脆說了，也少受點點皮肉之苦。」

小孩被關了太久，笨呆呆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乞丐們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認，還能保下一條命來。可只要承認了就是凌晨處死。

看乞丐們遲遲不招，焦尚也下了狠心，一聲令下，衙役將這些乞丐全拖了下去，每人各打40大板。

一通酷刑下來，幾人全被打成了血葫蘆，可他們依舊咬死不承認。

焦尚冷笑一聲，「上夾板。」

夾板將乞丐的手指夾的鮮血淋漓，十指手指腫的已經看不出原樣來了。活像冬天被凍壞了的紅蘿蔔。

慘叫聲驚醒了周圍的群眾，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朝堂之外，圍觀審訊。

旁邊幾個等著受刑的乞丐看到同伴的慘狀，被嚇得直哆嗦，終於鬆了口。

「這……這小孩是我們拐來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才三四歲就已經會念很多詩歌了。」

「我們先用藥，把他身上的面板都醃製潰爛了。等他的面板脫落之後，再用狗毛和藥一起敷在面板上面。等人身上面板長好了，狗毛也全長到人身上去了。」

「看著就和狗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唐九九就在旁邊，經過這麼長時間跟隨袁大夫的學習，他已經精通醫道。忍不住喝聲問道：「這種方法慘絕人寰，你們不可能每一次都成功，你們試了多少人才做出這個小孩！」

幾個人被打成奄奄一息，灘爛如泥。「10個人裡邊，能做出一個來。」

「但是……但是隻要成功一個，這顆搖錢樹，就夠我們吃一輩子了。」

堂上所有人聽到這，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有的大娘，小媳婦，忍不住的淚水盈盈。

唐九九又問。「所以，那隻熊也是這麼做的。」

「自然都是一樣的，熊是用成年人做的，體型大些罷了。」

大家看著堂下跪著的一狗，一熊，再也不覺得有趣了，只感覺全身汗毛豎起，恐懼從心中升騰而起。

他們連成年人都能綁走，做成狗熊。那自己呢？如果自己遇到這夥人，也會變成面前的怪物嗎？

大家不敢再想下去了，現實殘酷無比，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

堂上沉默瀰漫開來，小夜叉看沒人說話，開始摟著唐九九的脖子比比畫畫。

還是小藍理解了他的意思。「小夜叉說他還在屋子裡翻出了整整一箱的木頭小人。」

說話間小夜叉就從自己的裙子裡掏出了一個小木人放在了唐九九的手上。

唐九九將小木人呈給焦尚，焦尚捏著木頭人問道：「這又是什麼？」

乞丐們沒想到這小怪物居然在逃跑的時候，還記得順點東西。現在真是人證物證都俱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