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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抽動。不知是不是也料到自己時間不多，想睜眼最後看一看這個世界。

在曾經它還能歡跳著圍著她的時候，它的眼睛是烏溜溜、濕漉漉的，裡面盛滿無辜無害；但現在它們被無力的眼瞼蓋住，就因為它用自己終於習慣了吃草、但已不適合撕肉的牙齒，捨命為她戰鬥。

裴菲拿手摁住酸脹的眼眶，停了停，便把虹膜對準醫院的結帳頁面。

阿黃的手術做了整整十個小時。大部分時間是由奈米機器人做細胞重生和臟器修復，醫生則負責在電腦端規劃修復細節，確認效果。

早上快7點，他進入手術室，重新給麻醉中沉睡的阿黃複查。

之後，他因熬夜而發紅的眼睛，朝裴菲投來一個滿意的笑容：「好了。我順便給小傢伙治好了慢性腸胃炎、牙周炎和面板病，現在它比一個新生兒還要健康！」

裴菲漸漸聽明白，他的意思是，這家醫院所在的富人區裡，經過基因篩選和修復後，小心孕育直至降世的人類新生兒。

她笑笑，把帳戶裡剩的那一點錢，在這家昂貴的醫院裡買了一條藍絲帶項圈，現場鏤刻好銅質的狗牌，回到病房，給緩緩睜開迷濛雙眼的阿黃戴上：「阿黃，感謝你獲得新生！」

她帶它回了自己家。

警察是在上午10點找過來的。

這時，裴菲正在皇家奶茶店裡，為今天的第一波精英客人提供服務。

她真誠微笑，重複客人的私人訂單：「3克駿眉、31克銅蘭、35克阿姆紅茶，5分半鐘浸煮，8次重力拉茶，搭配99毫升湛氏有機鮮奶，07顆湛氏棕糖和1克肉桂，最終茶湯在857攝氏度的奶茶對嗎？」

櫃檯最前面，一位嚴肅的中年女士謹慎地點點頭，一副難以取悅但對她無可挑剔的樣子，說：「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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