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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寧王,請問,王妃怎麼了?”
百里寒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好似此時才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才發現藍衫飄逸的男子是御醫。
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的手抓住了段輕痕的手腕,沉聲道:“她寒毒發作了,同時小產了。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他重複著加重了語氣。
他的話令段輕痕踉蹌著退了幾步,良久才鎮定心神,淡淡道:“寒毒加小產,病勢極危,請您放開她,我要為她施針,點中了流霜頰邊的穴道,流霜銀牙一鬆,鬆開了百里寒的手臂。
燭光下,一道咬痕呈現在眼前,那樣深,鮮血流淌,幾可見骨。
段輕痕輕輕皺眉道:“請王爺到外室等待,順便包紮一下傷口,微臣要施針救治恕微臣直言,此時的狀況,王爺不利於在此,若是王妃看到王爺太過激動,不僅於施針不利,還會令王妃陷入危險之中。到那時,微臣也回天乏術。”段輕痕語氣淡淡地說完,便開始為流霜診脈。
百里寒不捨地鬆開流霜,轉首望向段輕痕,慘白的臉上,深邃的黑眸那樣幽暗,他沉聲開口道:“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會讓你陪葬!”他撂下這句話,不捨地走向室外。他知道流霜是恨他的,若是看到他,定會激動。無奈之下,他只有不捨地離開。
纖衣緊隨其後,隨著他走了出去。
百里寒甫一出去,段輕痕臉上淡定的情緒便忽然崩潰。
他眸光痛楚地凝視著流霜,她如風中殘絮一般躺在床榻上,唇角鮮血淋漓,他的心險些因擔憂痛楚而停跳。他從袖中掏出一塊錦帕,溫柔地擦拭著流霜唇邊的血痕。每擦一下,他心中的痛便加重一分,是他來晚了啊!
方才,他明明從寧王的神情裡,看到了他對霜兒的愛意,可是為何,他還要這麼傷害她。縱使寧王是真愛霜兒的,他也不能繞過他。因為他傷害了他的霜兒,傷害了他捧在手心,誓要用一生一世保護的霜兒。
如果,他早救她一日,就不會害她受苦了。愧疚和心痛在胸臆間充盈著,他收起錦帕,從藥囊中拿出一粒黑褐色丸藥,送到流霜口中。
一旁侍立的輕衣輕聲問道:“段御醫,您不是要施針嗎?”
段輕痕回首淡笑道:“恩,這是止痛的丸藥,吃下後才能施針的!不然王妃會承受不住。”
輕衣似信飛信,就在此時,段輕痕伸手從藥囊中捏起幾根金針,輕輕一揚,之間幽冷的金光一閃,除了紅藕,室內的侍女全部中針,連她也不例外。
她們被金針刺了昏睡穴,就連一聲驚呼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軟倒在地。
真是沒想到,這個段御醫的功夫會如此告絕,他是誰?昏迷前,輕衣疑惑地想到。
那丸藥入口即化,帶著清涼的觸感從流霜喉內順流而下。那藥丸就像是火種,在她體內消融,一陣暖意漫流而生,流霜頓覺身子暖了起來。痛楚也漸漸消退,流霜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光暈搖曳,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是師兄那張俊美溫文的臉,他的眸中溢滿了神情的寵溺,他的唇邊,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笑意。
段輕痕的大手,緊緊握著流霜纖細的小手。流霜感到他指尖的薄繭滑過她的手心,是那樣溫柔。他用世上最寵溺疼惜的溫柔語氣說道:“霜兒,師兄帶你離開,可好?”
那溫柔的話語,一如年少時一般。自從她長大成人後,他便很少用這樣寵溺的話語對她說話了。
流霜淚眼模糊地點頭。
心傷了,愛逝了,此時,她只要離開這裡,永遠離開這裡。
外室,百里寒負手立在窗前,手腕處尚在滴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暈出斑駁的血花。
纖衣憂心忡忡地侍立在百里寒身後,手中捏著那瓶傷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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