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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惶恐多了一分悸動,快步撩開垂簾入內。遠遠瞧著案前那正襟端坐的剛毅身姿,朗眉星目,英氣逼人,她心下暗道:
吾王好風姿!
王之風華絕代此廂瞧來竟遠甚她身邊環繞的眾多男兒,即便那為世人追捧的璇璣公子都不如王的好顏色。這便是她頭一回卸去所有負擔以男女眸光細看王,那曾經的百般畏懼何曾敢將心思往這上頭放?
掌了盞燈放於案上,道:“夜了,明日再批。”
盛絕心神巨震,早察覺出入殿之人氣息與往常不同卻並未在意,豈料……
他側目看她,漆墨眸色蘊藏著如同通今博古之聖人博大精深的底蘊,猶如狂風海嘯前寧靜的汪洋,那般的看似平靜,卻任誰橋上一眼都能看出他眸中集聚的滔天翻湧之深意。
奚鈺未曾料得他此番神情,當即為他那看似寧靜實則蘊藏驚濤駭浪的眸色所震懾。呆愣,唇際微開,竟這片刻間忘了該有的言語。四目相接彼此為相互吸附,在間隔極近的距離中碰撞燃燒出強烈的火花,氣氛,莫名變得曖昧。
他眸中她近顏近前,明眸善睞,嬌花照水,美得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叫人瞧了好不心驚,只願將她捉進懷中肆意愛撫,訴他一腔情意。
“鈺兒來了。”盛絕起手撫上她冰涼瑩潤的面頰拇指往她唇間輕按,繼而勾進她脖頸薄唇覆上去。輕微碾磨含弄,口津溼了她略微干涉的唇繼而再定睛瞧她。
他低聲輕喚,如山澗清泉潺潺而流,音青無雜質絲絲扣人入心懷。眸中激漾而起的寵溺情愫似海天波浪層層翻湧,頃刻間將她捲入溺海里無處逃生。
她面色忽而緋紅,仿若周圍空氣被凝固呼吸變得緊張,四下溫度驟升有種令她快要窒息的情愫在攢動。
盛絕瞧得她眸底情愫忽而底笑即刻將她拉入懷中打橫而抱,奚鈺瞬間慌張,適才的灑脫此刻蕩然不見,急手抓著他衣襟側目瞧他,眸中嬌嗔之色閃過。盛絕笑聲悶響於胸腔中,撥出熱氣全然往她面上噴灑。
道:“如何深夜來?在襄陽等著孤去迎你不好麼?”
奚鈺絞著玉白手指眉思緊蹙,不願欺瞞他卻又不能實情相告,微頓便道:“我有些瑣事想著在元日前辦完,便離了襄陽,既想著已離了襄陽便來瞧一瞧你。”
此三言兩語若能瞞過英明的君主那可就大錯了,盛絕眸中撇去慣有的清冷含笑瞧著她,道:“鈺兒此廂可是口蜜腹劍?如此好聽的言語孤卻聽著惶恐,你且說,當真只為孤王而來?還是為那些個亂臣賊子?”
王即有此一問想來已知曉什麼,她若再搪塞怕是又遭他盛怒。想來也是,王暗中的資訊網那般強大,定是將她的一舉一動瞧得仔細,再來她離開襄陽之時並未有心掩人耳目,她的行蹤他豈有不知曉之理?
唉,心中嘆息,他此般究竟是關懷還是監視?
如此,想來明日北上之行怕也不能瞞他,若借他人之口轉述還不如她自己親言相告,如此也恐小人鑽了縫隙令他多生猜疑。
便實言相告:
“九叔,可許鈺兒越矩一回?”
盛絕眸光灩灩,高深莫測的瞧著她,似乎心中早已篤定。半晌才道:“好。”
奚鈺道:“我取了蘭君首級回來,他是盛都人,即便身首異處也應讓他葉落歸根。”
盛絕眸色乍冷,她當真敢說?唇際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情緒看不真切,奚鈺心中有些個不安猜不准他何心思。只見他手起一封奏摺遞於奚鈺,道:“瞧瞧。”
奚鈺莫名,卻還是接了。因著曾於他批閱奏章的先例此刻看奏摺竟毫不覺有何不妥之處,展開定眼一看,赫然是月亮城急報,奏摺中告知叛賊首級失竊與月亮城主痛心疾首之懺悔之言。
奚鈺忽而合上摺子側目瞧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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