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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繼而從他大衣裡鑽出身來,“何時的事?”
“三日前。”盛絕答得毫不含糊。
奚鈺望天,欲哭無淚!
盛絕接了奚鈺回宮便又回了御書房,奚鈺那廂抓著璇璣送的木偶哀怨聲聲,她何時才得自由?此廂才知道曾經身為賢王之時是何等瀟灑。
清月是後宮的女官,她有權利出入各宮。回宮後應了幾宮裡來彙報的老婆子便往乾元殿而來,進內殿之時瞧得奚鈺拿著木偶在喋喋不休,清月微愣,走近她身邊輕問道:“娘娘在做什麼?難道,是在想璇璣公子?”
“什麼?”奚鈺側目瞧她,清月目光落在她手上,奚鈺垂眼這廂才意識到手中之物是璇璣贈的木偶,繼而嘆氣將其放一邊,道:
“我心中煩悶啊,月兒,你說說,九叔為何要限制我的行動?我去御書房幫他整理摺子他不高興,我出宮走走他立馬就追來,難道,做了宮妃當真就要一生都在這宮殿裡困著?”
清月輕笑,道:“娘娘還有不甘心呢,想必是娘娘還為將王看得太重要,若是娘娘心中王是第一,娘娘便不會如此想了,你為其留守在宮中便會心甘情願。”
奚鈺苦道,“他如何還不是第一呢?如此強勢的出現我也要有那個反抗的本事啊,我將他看得極重,處處為他想,他卻還是那般強勢並非與我平等相處。”
“那是因為在王的心裡你是他需要愛護之人,他才事事為你考慮處處放著他的關心。你想想,他若不真心在意你,豈能在你身上花如此多心思?”清月耐心說著,雖王對奚鈺關愛過分,然,君王那份心是真的。
“如此,我便要全全受著?”奚鈺捂頭哀聲道。
清月嘆息,道:“女子出嫁從夫,即便尋常女子到了夫家便都會如此。娘娘,君上已經於你厚愛了。”
“我都明白。”豈會不明白?只是她以為她能不同的,當年父王待母妃極好,並非處處關愛那般,而是事事都與母妃商議極尊重彼此。而王,興許王者天生強勢,並不認為相互尊重便是最好,他心裡,他對她的付出便可以,她無須做什麼,只需要乖乖受著。
奚鈺將清月打發了下去,自己發著呆,忽而想起樓外樓之事,便叫宮人拿來紙筆,尋著依稀的記憶將‘滄海一聲笑’曲子譜出來,又將詞填上。整首下來暢快淋漓,奚鈺即刻彈唱了兩遍,滄海中一聲笑,多少凡塵俗世至於胸外,怡然風流,天地間只剩下這雲山蒼蒼,山高水長。琴音落,她心情頓時開闊。
清月去而復返,欣喜得不自持,快步入內,捧著那詞曲道:“鈺兒大才,這曲子絕妙,既有大氣磅礴之勢又有涓涓細流之情,清月今日開眼了。”
奚鈺笑道,“我也是抄來罷了,並非我所作。”
“哦?那是何人?若見得譜寫這曲子的高人,這一生也足了。”清月當即道。
奚鈺嘆息,“怕是見不到了,此人已西去。”
奚鈺將仙嶽樓之事說與清月,知她非一般女子只識得針線活計,便問:“若樓外樓用此曲對仙嶽樓的勁曲豔舞可行麼?”
那西域風俗在大遂百姓眼裡難免有傷風化,去仙嶽樓之人怕多都不是些心思正經之人,倘若她們抓住此時機將樓外樓與仙嶽樓拉開距離,將樓外樓貼上‘雅’樓標籤,這便跳脫出來了。日後在皇城裡,怕是最為傳說的還是樓外樓。
清月略微思忖,道:“甚好,這曲子打破了當今的音律模式,又如此的雅緻,自然能吸引不少人。仙嶽樓雖有他的特色,卻終究不入主流,我們還是潛力的。”
奚鈺笑聲即出,拍著清月道,“我想把盛都的繁華帶到北地去,讓我涼州子民也能聽到這絲竹之樂,你覺得如何?”
清月笑道:
“微臣可沒有娘娘這等大才,只是竟然娘娘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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