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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陪我坐坐吧。”
直到到此時,心裡那幾分失落才逐漸清晰。一靜下來,心裡就莫名的慌亂,如貓爪一般,分外不是滋味。
清月微頓未曾拒絕,坐下身看她,“鈺兒,你不開心?”
盛夕鈺看向她,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此時為何如此,是因為沒見到他?
“讓我猜猜?”清月看著她,又滿了一盞茶,嫻熟靈巧的手將茶杯推至她身邊,輕聲再道:“清月今日已經聽素顏姑娘說了,和碩郡王不曾來賀喜,鈺兒,你是煩心和碩郡王,還是在意帝宮不曾出面那位?”
盛夕鈺眸光微微閃爍,酒後那清亮的眸子此時水波灩灩,似被蒙了一層霧,看不真切。忽而握著清月的手道,“月兒當真蕙質蘭心,竟說中了我的心思。”
然,她失落是因為和碩,還是因為王?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即便不是真的,可這日子不同尋常,是人生的大日子,她最期待見的還是他,盼了一整日,始終沒來。她知道他心是在意著她,否則也不會命高仁派人來府中打理,大到修葺整座王府,小到一花一木都重新修整擺弄過。今日一切,都號上皇家字樣,那也是代表他的意思。
然,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卻始終未曾露面。
他心裡氣惱著她,卻又不願她在眾臣前失禮,事無鉅細都為她辦妥當了。他的糾結與矛盾,令她此時更為難受。
他不來,不來便罷,畢竟他身處高位,她體諒。可和碩呢?和碩為何又不來?虧她將那小子當兄弟看,康靖王爺的解釋是這天氣寒涼,他染了風寒臥榻不起。
和碩是何體質她能不清楚?白雪皚皚中打著赤膊兒練拳都無任何異樣,風寒麼?
難道,她成親,真把這兄弟友情給弄沒了?這兩者間有何衝突與矛盾麼?
清月道:
“鈺兒與和碩郡王這三年來惺惺相惜,情同手足,對他的感情清月明白,今日和碩郡王不來清月也覺得奇怪。康靖王爺說小王爺染了風寒,那便就是染了風寒,鈺兒你且信了,如此心裡好過些個。清月相信以小王爺對你的感情,今日若非重病,不會不來。”
“如你所說,今日便是天上下刀子,以和碩小子的個性,也會來的。可……或許,我在何處忽視了他,以致他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不來。”盛夕鈺苦笑著接話道。
一向清明透徹的盛夕鈺,此時卻顯現出了少有的迷茫,清月輕輕嘆息,此時的她就是個為友情、親情所困的孩子。她也會迷茫和無助,清月緊緊握住她,輕聲道:
“你別想太多,三日後在朝上遇著,你當面問問便是,小王爺定有他的原因。”見她滿面愁苦,便再道,“鈺兒,日後有我,你便再也不會將所有苦水吞入腹,有我在,你可以盡情歡笑,流淚,你要如何我都陪著。”
“月兒,謝謝。”盛夕鈺眸中已積滿水霧。
歸兮,寒梅傲雪開 一
次日,和碩風寒再度嚴重,盛夕鈺於床榻獨守了整日。中間和碩清醒了,半臥床榻道:
“王兄,你可會怨我獨佔了你這假期?”
王特恩准三日婚嫁,卻不想這一日全給和碩佔了去。和碩也是,養病竟養到蠱王府來了,康靖王府中有康靖王妃照料著,養病不是更好?
“莫說這些混話了,好好養著,王兄哪會嫌棄你?”盛夕鈺低聲道。
和碩帶著笑容又躺下,誰也不知他此番的用心良苦,從未病過,這忽然就病了?原來是這小子幾日前在夜裡澆了自己幾桶子涼水,又迎風站了幾個時辰,這番折騰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昨日來之前又著單衣淋了幾桶子冰水,所以來之時已然渾渾噩噩,意識不清。
對這些天的反常,他不想去深究,只願肆意妄為一次。王兄聰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