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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三哥定力太差,那天晚上東宮都死了一個人了,後來還去找大王妃,她就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為了大王妃,多少男人簡直是神魂顛倒,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你莫擔心我,我無事。”李敬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倒是你,千里迢迢去人生地不熟的魏國為妃,萬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如果是之前的興平,恐怕對這樣的勸說毫無所動,對她來說,北魏的宮廷和北涼的宮廷都是戰場,只不過一個敵人是男人,一個敵人是女人罷了。
然而如今她似乎是有孕,偏偏又不能召太醫來看,否則父王會讓她“暴斃”在宮中遮醜,她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一邊掩飾一邊想法子自救,早已經是心力交瘁。
聽到李敬愛的話,興平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聽到阿姊的話,我也不知心裡為什麼就這麼酸。去魏國的路途這麼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的到了平城。”
李敬愛被興平一說,開始回想起國破家亡之時,她隨著母親和家人被壓到姑臧來的事情。
那時候,她也是覺得前路漫漫,一下子覺得趕快到了一死才好,一下子又覺得最好永遠不到,就這麼一直走一直走也不錯。
這麼一想,李敬愛竟也傷感起來。
好在她是個十分成熟的婦人,只是傷感了片刻立刻就收拾起情緒,對著興平公主說道:“萬事多和你三哥商量,他總是為你好的。魏國的使臣也不可怠慢,你在平城會得到多高的份位,就要看這些使臣對你的評價,以及你自己的做派。你往日多有輕浮,從出使開始,必須要收斂起來,一點都不能讓人發覺。”
顯然李敬愛知道興平是個什麼樣子的性子,格外提醒她其中的深淺。
興平聞言臉紅:“正是要阿姊教我這些道理。”
李敬愛憐惜她以弱女子之身肩負起國家的重擔,開始一點點細細的告訴她為妻之道,如何在後宮裡以嬪妃之身生存,如何和異國人相處云云。
“你會鮮卑話和漢話,這已經很好了。許多和親的公主連語言都不通,那才叫生死不知。你長得太過美豔,除了面見君王的時候,最好遮掩遮掩……”
李敬愛頓了頓,繼續說道。
“最重要的是,要討好丈夫的歡心。那位陛下喜歡什麼,喜愛什麼樣的女子,才是你該明白的重中之重。你長得這麼美貌,若是那位陛下對你態度和緩,你可以直接問他,這也是夫妻相處之道。”
興平頻頻點頭,心中卻苦澀不已。
如果她肚子裡真的有了孩子,先別說她在路上會不會流產,哪怕真的平安到了平城,恐怕也嫁不了拓跋燾了。
到達平城要幾個月……
她的肚子真的撐得住嗎?
“你怎麼了?”李敬愛看她額上突然冒了汗,遞上帕子替她擦了擦,“不用緊張,你是去做妃嬪的,說不得日後登上後位都有可能,又不是去做宮婢犯婦之流,何必露出如此懼色。”
她低下聲音,頓了頓。
“我大兄昔年曾經出使過魏國,據說當年那位太子殿下,甚是英武。”
在她還是少女時,也愛打聽諸國之中這些太子國主的訊息。
那段時光,終還是一去不復返了。
興平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她這麼多年荒誕都沒事,偏偏要出嫁前出了事,大師們給她的藥她一直都在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總不能藥壞了吧?
“還有,五石散你還在服嗎?”
李敬愛看著她妙曼的身材,再看看她紅潤的神色和寬袍大袖的打扮,微微嘆了口氣。
“你再若要服,最好避著眾人。魏帝的父親死於五石散是諸國都知道的事情,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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