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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嘆氣一邊將拆開的袋子包紮好,確保不會受潮,才戀戀不捨的把它放到床板隔層裡。
他越想越餓,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將揭起的床墊拉了下來遮掩住。
拉完又覺得皺皺巴巴的床鋪看著難受,他吃力的將之整理整齊。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有些疲乏了,腹中仍舊飢腸轆轆;他趴在床邊,兩眼一閉打算以此來抵擋飢餓。
顧嶼非雙目微瞌,沒多久卻又睜了開來,他轉頭朝駱東升望去。
他坐了起來,虛扶著床沿挪到了床尾。
顧嶼非抬頭仰望著他高大的身軀有些發愁。
這兩天下了雨,晨露濕,雨氣重;哪怕正是盛夏時節,駱東升衣著單薄,晨起還是涼的。
他將披在肩頭的薄毯扯了下來,比劃了半天也不曉得該怎麼給他保暖。
駱東升本就長的高,顧嶼非站著都矮他一頭,更別說坐著了,這披披不了,他決定用拋的。
只是他們身高相差懸殊,顧嶼非將薄毯高高拋起又輕輕落下,不是他準頭不好,而是根本拋不起來,這毯子往往只能到他臂膀處,便再也上不去了。
顧嶼非一拋一落,來回數次無果,薄毯早已沾滿了灰,顧嶼非也累的出了層薄汗;最終他還是為他蓋上了薄毯,只不過蓋的是腳。
顧嶼非安慰著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常聽林大娘說十指連心,那這腳不還得連肝連肺連腎啊,他可是知道的;這腎啊可重要了,這保暖保的不是正好。
顧嶼非覺得很有道理,他安心的拉開被子一角躺入,臨睡之前又半撐起拉了拉褶皺處,確保平整,這才閉上眼。
顧嶼非幾乎沾床就睡,駱東升等他呼吸變的綿長後,才動了動身體。
他抖了抖腳上那塊叫他哭笑不得薄毯,無奈的嘆了口氣,保暖先保腳好像真沒什麼毛病。
再次睜眼,天已大亮,大東已經走了。
顧嶼非偷笑著,有種幫大東守護秘密的使命感。
他翻身下了床,剛坐上輪椅就聽見房門處傳來三聲叩響。
林一一端著早餐,等了會才開啟門,她低著頭將早點佈置完後正要走。
顧嶼非突然出聲叫道:&ldo;林大娘,你又來給我送早飯啦!&rdo;
林一一身形一滯,手裡頭的託盤&ldo;咣當&rdo;砸在了地上。
&ldo;林大娘?&rdo;
林一一去撿託盤的手抖的像帕金森。
大大娘?
她可以確定這個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所以林大娘是
她覺得絕望,這又是岳母又是大娘的,真的對得起她的青春年華嗎!!!
林一一終於撿起了託盤,她站了起來,機械般的緩緩轉身;面無表情的臉孔上,下一秒換上了官方式的假笑,她一字一句道:&ldo;是
啊!&rdo;
顧嶼非一點都沒有傷害了一個女孩紙心靈的罪惡感,他揚起笑臉,甜滋滋道:&ldo;謝謝林大娘。&rdo;
林大娘是曾經給他飯吃的好心人之一;從他被大東收養後她仍舊會時不時來看望他,顧嶼非猜測可能是她早年喪子又守了寡,故而將他當作了兒子罷。
想到這裡,顧嶼非覺著林大娘一個人實在孤苦伶仃,他不由苦口婆心勸說道:&ldo;大娘啊,大叔已經去了這麼多年了,人隔壁陳大叔最近都在為自己張羅了,大娘你好找個伴兒啦&rdo;
去世多年找伴林一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感情她還成了寡婦麼。
林一一捂著胸口,彷彿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同是單身狗,相煎何太急!
你夠狠。
林一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