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該憐惜她的(第1/3 頁)
唐雲澤回到別墅的時候,餘瑤已經離開了。
他沉默著上樓。
餘瑤帶來的東西很少,之前也只分布在臥室裡。
而此時,屬於她個人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但是他買給她的東西,卻一件都沒少。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唐雲澤坐在床邊,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第一晚的時候餘瑤的樣子。
即便當時沒開燈,他依然清楚的記得,她身上細膩的觸感,以及壓抑的哭聲。
明明很怕很青澀,但是又剋制著,配合著,迎合著。
一開始很聽話,到後面受不了的時候,又會忍不住委委屈屈地發脾氣。
就連最後的求饒,都軟軟糯糯,像是勾人的絲絃,撩動著他的神經。
唐雲澤忍不住陰暗地想:這兩天就不該憐惜她的。
更不應該給她做選擇的餘地。
她連身邊的禽獸都分辨不出來,有什麼能力自己做選擇呢?
——
餘瑤洗了個熱水澡後,裹著被子便躺下了。
她很累。
身體上累,心理上也累。
她昨晚在醫院幾乎熬了個通宵,零星打盹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兩三個小時。
今天又練了一天的舞,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其實晚上去見唐雲澤的時候,大腦都彷彿是依靠直覺和本能在運作。
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略掉了很多思考的過程,她才有勇氣拒絕那些無禮的要求吧?
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很冷。
想去關空調,但是又睜不開眼睛,像是被魘住了一般,身體完全動不了。
餘瑤昏昏沉沉中,自己安慰自己:[我在做夢,我被夢境魘住了,睡醒就好了]
然後,她好像接到了一通電話,對面的人聲音很熟悉,也很好聽。
他問她怎麼了,還問她房門密碼。
也不知道是哪裡生出來的信任,她下意識地便回答了。
反正是在夢裡,不能講究邏輯對不對?
唐雲澤聽著她毫無防備地說出密碼,沉默兩秒後,冷聲問:“餘瑤,我是誰?”
要是她敢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餘瑤意識不清地憑著本能回答:“唐雲澤。”
唐雲澤:“……等著。”
餘瑤是在臥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驚醒的。
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視線還未聚焦,眼底透著驚恐的惶然和不安。
臥室內並不是全黑的,床頭的置物架上,亮著一盞雲朵狀的小夜燈。
唐雲澤站在床尾不遠處,藉著昏暗的光線,把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他忍不住皺了下眉。
那天,他半夜回家,進臥室的時候,餘瑤也是這個樣子。
唐雲澤沒動:“餘瑤,是我。”
“唐……雲澤?”
餘瑤開口,才發現嗓子疼得厲害:“你怎麼在這裡?”
“你自己給我的打的電話,不記得了?”
唐雲澤這才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上她的額頭。
餘瑤往後避了一下,懊惱地想:剛才的那些原來不是在做夢嗎?
唐雲澤手下一空,隨即冷著臉,按住她的腦袋,把人強行拎了回來。
餘瑤很不自在,畢竟剛和他撇清關係。
她嚥了口唾沫潤嗓子,問:“你怎麼過來的,不是喝酒了,沒有酒駕吧?”
唐雲澤動作微頓,玩味地看著她:“你在擔心我?”
“沒……”餘瑤閉嘴。
唐雲澤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頸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