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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都覺得痛苦萬分,委實丟人。”
我違心道:“你不用如此介懷,也沒有多麼丟人。”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我問她:“你自化了陳貴人報恩以來,可有叫東華佔了便宜?”
她愣了一愣,搖頭道:“先前陳貴人便不是多得寵的。我借了她肉身後額間胎記長出來,被一個混賬真人判作妖花,帝君雖沒將我打入冷宮去,卻再沒到菡萏院來了。”
我訝然道:“那你每日做些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姿態,卻有什麼意思?”
她鄭重道:“須知真心愛一個人,是件很需要敬業精神的事,萬不能當著別人的面愛,揹著別人的面就不愛了。”
我打了個哈欠。
見今鳳九這個光景,倒還叫人放心。若她能順順利利自己將這個恩報了,不用我與她的幾個叔叔擔著,也沒什麼不好。我通透地在心中過了一遭,正預備讓油水滴答的鳳九回去將自己洗漱洗漱睡了,平地裡,卻颳起陣瑞氣騰騰的仙風。
這紫竹苑,看來是福地。
今夜,看來是吉時。
折顏在半空顯了形,神色竟然頗為疲憊。蒼天大地,這是多麼難得一見的情景。該不會是他又做了什麼,將四哥惹著了吧。
我不動聲色地喝茶。
他果然道:“丫頭,真真這些天有來找你嗎?”
那聲真真生生將鳳九激得一抖,聽了這麼多年,小丫頭竟還沒有習慣,真是可憐。
我搖頭道:“四哥不是去西山尋他的坐騎畢方鳥了嗎?”
他尷尬一笑:“前些天回來了。”繼而捂頭,“他那畢方鳥委實野性難馴。”
正要走時,想起什麼又回頭,與我道:“有件事忘了同你說,你去東海赴宴的第二日,天君的孫子夜華來桃林找過我,同我打聽三百年前你的舊事。”
我驚詫道:“啊?”
他皺了皺眉:“我告知他五百多年前你生了場大病,睡了兩百多年才醒過來,他也沒再問什麼便走了。丫頭,你同他的這樁婚事,不會是又要黃了吧?”
五百多年前同擎蒼的那場惡戰自是不能同外人道,畢竟青丘與擎蒼並沒什麼冤仇,青丘的上神去拿擎蒼有些說不過去。
我沉吟片刻答他:“應該不會吧,並未見著夜華有要退婚的形容。”
他點頭道:“那就好。”側身對鳳九道,“真真很想念你的廚藝,什麼時候得空便來桃林一趟吧。”鳳九頭偏向一邊:“沒有空。”
折顏瞧了眼她:“你身上這個兩生咒下得不錯。”匆匆走了。
鳳九十分委屈地將我望著:“姑姑,他威脅我——”
要想在凡界尋一個敢於當眾將皇帝推下水的人才,十分難得。幫元貞渡劫的萬事皆已具備,只欠推人這把東風。原想找鳳九擔這個大任,結果她認真想了會兒,甚誠懇道:“我因受兩生咒的束縛,一到白日就要忘了自己平日的形容,只以為自己天生就是陳貴人那般性情,思慕帝君思慕得日日垂淚嘔血。然依著陳貴人的性情,不攔著推人的,擾了姑姑你的計策已是阿彌陀佛,卻讓那個時候的我去親手將帝君推下水,委實不大可能。”我琢磨著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再勉強。倘實在尋不著人,便只得我上了。但皇帝素來不喜修道人,屆時我能不能渾水摸上皇帝乘的船,卻是個問題,需得考量。
好在元貞有個對他巴心巴肺的娘,倒並非道觀裡坐著的那個。縱然道觀裡那位對他也很操心,可終歸大頭的心是操在了修仙問道上,凡塵俗事少不得疏漏個一處兩處。凡塵俗事上亦對他巴心巴肺的,乃是元貞做神仙時的孃親,少辛。
少辛此番下界,原本是看看元貞的劫渡化得如何,既被我撞著,少不得讓她承下推皇帝落水的重責。
我的主意其實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