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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卻像結冰似的動也不動，我徹底清醒過來。

&ldo;你想過動手。&rdo;

&ldo;別跟我說你沒想過。&rdo;

謝伊將高腳椅拉回來，重新坐了上去，眼睛一直盯著我。

&ldo;怎麼做?&rdo;

我沒有眨眼，只要稍微遲疑，他就會當成小孩胡說八道，掉頭就走，順便帶走我們的機會。 &ldo;他經常氣呼呼回家，每星期有多少晚上?樓梯快要塌了，地毯也破了……他早晚會被絆倒，連摔四級樓梯，撞到腦袋。&rdo;光聽自己大聲說出口，我心臟就幾乎跳到喉嚨。

謝伊喝了一大口酒，認真思考，接著用指關節揩揩嘴巴。 &ldo;摔倒可能不夠，搞不定。&rdo;

&ldo;也許行，也許不行，但至少能解釋他腦袋為什麼破一個洞。&rdo;

謝伊看著我，眼裡除了懷疑，還帶著從小到大頭一回出現的敬意。 &ldo;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do;

&ldo;這得兩個人做。&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一個人沒辦法搞定。&rdo;

&ldo;他可能還手，可能需要移動他，可能有人醒來，可能需要不在場證明……一個人動手很可能出什麼差錯，兩個人的話……&rdo;

他用腳踝勾了一張高腳椅過來。 &ldo;坐吧，晚個十分鐘回家沒區別。&rdo;

我拿到酒，我們兩人手肘靠著手肘坐在吧檯喝酒，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後，謝伊說， &ldo;我試了好幾年，想找出辦法離開。&rdo;

&ldo;我知道，我也是。&rdo;

&ldo;有時候，&rdo;他說， &ldo;我有時候覺得要是想不到辦法，我可能會瘋掉。&rdo;

從小到大，這是我們最接近兄弟交心的談話，感覺真是好極了，讓我嚇一跳。我說： &ldo;我已經快瘋了，不走可能瘋掉，我感覺得出來。&rdo;

他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 &ldo;是啊，卡梅爾也是。&rdo;

&ldo;有時他發作之後，潔琪會變得不大對勁，恍憂惚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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