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動我兒女,別怪我起殺心(第2/2 頁)
著自己孃家得來如今的地位,她們哪兒來的膽子暗教晚輩來算計自己的女兒?
沈家掌兵權,父兄長年鎮守關外,沈家女全都低嫁,沈家男兒皆低娶,如此,還是不能讓上位者安心嗎?
沈清筠(許夫人本名,以下皆以本名稱之)本是沈氏嫡女,也是這一輩裡唯一的女子,為何遠嫁京都一散官?想當年,受了婆母多少責難,幸而夫君疼寵,寧肯揹著不孝也要分府除族。
當年他們出府時,揹負了所有罵名,帶走的只有她從沈家陪嫁來的人,和兩袖清風。
念及當年他以文弱之身,跪受百鞭,為了她們母子淨身除族,沈清筠心裡暖暖的。
當年哪怕,他以她百萬嫁妝奉養父母,身受百鞭之刑去了大半條命險些撐不過來,可他們還是受盡了世人非議,那幾年有多難熬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若非當年被逼到絕境,他們何至於此,她懷三子時 被婆母強迫侍疾,尋機讓她在雪地裡跪了整整三個時辰。
滴水成冰的季節,她的孩子沒保住,那可是一個成型的男嬰,而她也險些撐不過來,身體留下了永久的病根。
懷上姝兒,用了多大的運氣,那是她用命換來的寶。
尤記得當年,她曾問父親,既然今上多疑,何不卸甲歸田,我沈氏兒女本該縱馬長歌一生自在?何苦如此憋屈。
父親卻朗聲說道,我沈氏一族守的從不是他獨孤一族的天下,而是萬千百姓的天下。手中執劍,當佑百姓安樂,手中有兵,當守家國寸土不讓。
只要沈氏守疆土一日,定攝外敵百年不敢犯!
故而,自己在婆家受盡磋磨,苦熬六年,她可以忍。丈夫寒窗苦讀,卻空領閒職,他們接受。沈氏男兒苦守邊疆,與妻兒分離兩地,他們不怨。
可誰敢打她兒女的主意,她就敢拔劍!
沈嬤嬤見她臉色堅定,眼帶回憶,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又何嘗不知她在想什麼,遂不再勸。
功高蓋主也罷,民心所向也罷,能讓上位著恨不得除之,又不得不倚仗。又何嘗不是一種籌碼呢?
沈清筠提筆寫了兩封信,叫人送了出去,一封送到了她的外家隋安候府吳懷秉手中,一份送到了聚寶齋裡。
許遠山聽聞,只是笑笑並未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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