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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胭脂都不是愛訴苦的性子,劉姬的教養也讓她不會對胡澄說什麼委屈的話,舜華被她教的和她差不多。於是胡澄雖有兩房妻妾,兩個女兒,可是那種小兒女撒嬌訴委屈的事,他是從沒經過的,此刻聽的胡二嬸這麼說,胡澄的嘴不由咕嘟起來:「她從沒和我說過。」
「大嫂的脾氣,我是最清楚的,定是一進汴京城,就見大哥你有美妾在旁,又被美妾迷惑,壓的她翻不起身,她怎麼和你說?」胡二嬸一口一個劉姬迷惑胡澄,欺壓王氏,劉姬在旁聽的臉色煞白,想要辯白卻又見胡澄在旁,不好辯白的。
胡澄卻是在想胡二嬸方才說的話,妻女在家鄉時候,定過的苦,這個胡澄心裡也清楚幾分,但沒想到胡二嬸說竟比自己想的還要苦,胡澄就有些恍然。
胡二嬸不見胡澄說話,以為自己已經把胡澄說服,此刻胡澄正心中有慚,此刻不趁勝追擊,要待何時?於是胡二嬸用手一拍桌子:「大哥,我曉得你被這人迷惑,捨不得說她一句,大嫂惦記著你們夫妻恩愛,也不肯說什麼,可我們外人瞧不過。」
說著胡二嬸伸手一抓,就把劉姬的頭髮抓住。劉姬從來都是嚴妝的,胡二嬸這一抓,她沒有防備,於是頭髮的簪環花冠,被抓的掉了一地。
胡二嬸聽的這一地的叮叮噹噹,再一瞧手中抓下來的,竟是一根白玉簪,那白玉簪通體光潤,一瞧就是好東西。
胡二嬸恨的牙癢,給個妾都戴這麼好的東西,自己這些做弟妹的,倒一點接濟都沒有。胡二嬸順勢就把那玉簪揣在懷裡,又去抓劉姬,口裡還在罵道:「小賤人,仗著生的好,就把正室都不放在眼裡,你以為沒人管的了你嗎?」
劉姬真是被嚇的花容失色,想要叫救命卻又覺得小題大做,想要罵幾句卻又覺得和這種鄉下女人對罵,簡直就是墮了自己的身份。因此劉姬只是閃避,屋裡服侍的丫鬟們見狀,想上來攔,可是她們哪是從小下地幹活,粗手粗腳的胡二嬸的對手?
再說丫鬟們心裡還記得胡二嬸是胡澄的弟妹,因此不敢用上十分力氣,胡二嬸只用胳膊一掀,就把丫鬟們都掀的後退兩步,上前一步就又抓住劉姬的胳膊,噼噼啪啪往上面打起巴掌來:「賤貨,你真以為沒人收拾你?」
胡澄見自己才一愣神,怎麼愛妾就被胡二嬸抓住打?想上前去拉開,偏偏自己又是個男人,忙讓人去請王氏。這邊在勸道:「二弟妹,有話好好說!」
☆、第12章 道理
胡二嬸原本還防備著劉姬還手,誰知劉姬除了抬胳膊擋一下之外,再沒別的動作。這樣的人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怎麼曉得桃花為何開的這樣紅?
胡二嬸原本就是鄉村潑婦,此刻又打的上火,別說胡澄說話了,就算是她丈夫來了,她也聽不進去。百忙之中只回的一句:「大哥,就是你慣的,大嫂不肯教妾,我這個做二嬸子的,少不得代她教一教。」
說完胡二嬸口中就又罵出,那些鄉野村婦的罵,哪有一句能聽得的。劉姬只覺得心如死灰,任由胡二嬸打罵。
丫鬟們亂做一團,又去請王氏的,又想上前幫忙拉扯的,可是這些嬌滴滴的人,哪是胡二嬸的對手。況且胡二嬸面色猙獰,這些丫鬟們自進了侯府,少見這樣的人,登時也害怕不起。有幾個膽子小的,竟然哭了出來。
胡澄見劉姬被打的發亂簪歪,一張粉臉已經多了幾個巴掌印,有心去把胡二嬸給扯開。可自己終是男子,哪有做大伯哥的,卻扯小嬸子的道理?只急得在那團團轉,叫著胡二嬸:「不要打了,我並沒有欺你大嫂。」
胡二嬸哪裡肯聽,手裡已經扯下劉姬的半邊袖子來,胡二嬸瞧了眼那料子,臉色立即就變了,王氏穿的衣衫料子,可沒這麼好。
胡澄瞧見胡二嬸臉色不曉得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