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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達凜帶回，淪為階下囚，這已是第三日。沒有預料中的酷刑逼供，蕭達凜對待戰俘甚至可算得上優厚，除了手腕和踝間繫著細細的烏鐵鏈之外，葉長風並未遭遇其它凌辱。

蕭達凜每日會來瞧他數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言談並不及深，葉長風也不著急，心道你圖窮自然匕現，我既不吝性命，又何懼你之有。

蕭達凜在葉長風對面坐了下來，微微一笑：&ldo;這兩天飲食還慣麼？&rdo;

&ldo;主糧是自我宋軍處奪來的，有何不慣。&rdo;葉長風一曬。

&ldo;那就好。&rdo;蕭達凜恍若未聽出話中的譏諷，笑道，&ldo;我們即將北行了。&rdo;

&ldo;也該是時候了。&rdo;葉長風點了點頭，&ldo;宋營的糧糙補給既到，撐不下去的自然是你們。能支援到今日，殊屬不易。&rdo;

葉長風語聲淡淡，所述全是實情，只是那高傲清冷的模樣卻全然象在挑釁。蕭達凜目光閃了一閃，突然一笑：&ldo;長風，我可否把你的試圖激怒，看作挑逗？&rdo;

&ldo;你……&rdo;縱沉靜如葉長風，才喝的一口水也差點嗆在喉嚨裡。蕭達凜看的沒錯，葉長風確是想激怒他，然而……卻只是想激他起殺心。

&ldo;我愛重你，這兩日又忙於應戰宋軍，才一直壓著，沒有碰你，莫非……是我錯了？&rdo;蕭達凜笑容越深，驀然一伸手，也不見作勢，已將葉長風摟在了懷中，氣息曖昧，&ldo;你想我這樣？&rdo;

&ldo;放開我。&rdo;蕭達凜的手直接探入衣襟深處，撫弄要害，葉長風腕間的鐵鏈被捉，無法推拒，臉上頓激起薄薄一層緋色，怒道，&ldo;你當人人象你一樣？&rdo;

&ldo;不象我這樣，象誰？端王，還是唐悅？&rdo;蕭達凜親了親葉長風玉般的頸項，輕笑道，&ldo;趁我還自控得住，說正事罷，長風，為何想死？我可不記得我有逼迫過你。&rdo;

還是沒逃過蕭達凜的銳眼啊，葉長風暗嘆一聲。他並不願坦承原因，然而在身子被緊緊抱住，若有若無揉搓的這當兒，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ldo;死在你手裡，總好過死在宋營。&rdo;

簡單的一句話，卻聽得蕭達凜一怔：&ldo;何意？宋營誰能殺你？&rdo;

&ldo;宋營……人太多了，雖是端王的嫡系鷹軍，倒底財帛動人，只怕哪方勢力都有安插人手在。&rdo;葉長風唇邊浮出微微苦笑，蕭達凜雖是敵人，卻也是英雄一流人物，在他面前反倒能直言，&ldo;那枝箭先不去說，你也有不少耳目罷？否則我的事，你怎會知道如此清楚。&rdo;

&ldo;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傳到現在，想是人人都聽說過了。&rdo;蕭達凜也不否認，只是低笑，手略放鬆了些，卻還是不肯抽出，&ldo;繼續。&rdo;

真要說麼？葉長風微一猶豫，暗在心中估量後果，冷不妨敏感處被襲擊了一下，啊地一聲脫口而出。

&ldo;別說謊。我會知道的。&rdo;蕭達凜微笑。

&ldo;好罷，我說。其實也沒什麼，&rdo;葉長風嘆了口氣，力求簡潔，&ldo;我中了毒，解藥在京師，現在已是來不及趕回去，註定必死了。死於毒，還不如死於你手，至少可激起宋軍同仇敵愾，為我報仇。&rdo;

&ldo;宋軍是否同仇敵愾未可知，你那兩個舊情人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