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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相信你沒有人任何人類的感情了。」腦花來到丘比的旁邊坐下,這樣問道:「你不會覺得遺憾嗎,丘比。」
「嗯?為什麼?」丘比語氣毫無起伏,「問很多的話可不像你耶。」
「我說過吧,『好奇』而已。」腦花說:「因為你是我無法理解的東西,從前沒有見過的構造。」
「但對我而言,『你們』更加難以理解。」丘比閉目回答,完美微笑,「那些孩子可是為了宇宙而死哦,這是光榮。」
「他們可是拯救了世界啊,為什麼要遺憾呢?」有如感嘆一般拖長的聲音,依舊沒有波瀾,「為什麼人類總是無法理解。」
微笑的獸是真心的,無比純粹的這麼認知著。
羂索無法遏制的產生了一絲寒意。
那是低維生物面對高維而不可名狀之物時,所一定會產生的本能。
「你……將人類當做什麼。」羂索吐露出那生物的本質:「孵化者。」
「這話由你來問很是奇怪,壞掉了嗎?」勝彥非常放鬆的,放縱了20同步率的姿態,「如果一定要有個判定的話……我想……」
「人類大概是『我』的孩子吧,畢竟一直以來的行為就像是父母會看著小孩子長大一樣。」
千年前,萬年前。
從很久以前就是了。
「呃……」羂索。
「噫,為什麼要那個表情。」勝彥惡趣味的開口,「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夠理解我吧。」
咒胎九相圖,虎杖悠仁。
無論是為了什麼而玩弄人類的羂索,一定在那狀態時能與伴隨人類程序,插足人類文明,最大化利用人類情感價值的丘比。
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共鳴……啦!
但羂索的所作所為的物件是他人,這樣的他,在丘比言辭舉止中亦是其中一員。
兔死狐悲是所有擁有感情的生物的本質,羂索正處於這個狀態之中。
「為了更遠大宏偉的東西,『少數的犧牲』是被必要的。」粉紅眼瞳的獸,清亮亮的注視著羂索,「你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羂索沒有再搭話。
他只是再一次的確認了那個想法,當一切結束,對方沒有價值後,一定要解決了這種東西。
『變數』無法掌控,故而不被允許。
「能理解呢。」羂索的語氣變得陰戾而柔和,「畢竟我姑且也算是『父親』,以及『母親』。」
頭頂縫合線的人荒誕而笑。
丘比網格化的視野中,對方顱骨內的大腦上的嘴巴正咬牙切齒——
「我能理解你,丘比。」
羂索笑著眯起眼睛,斂起眼瞳中的目光深刻,「讓我們一起就這樣,迎來更好的世界、宇宙吧。」
「不愧是我的合作者啦!」小獸笑著,輕快的甩起尾巴,「我很欣賞你。」
——合作愉快。
兩位陰間老母親相視微笑,各有心思。
盛夏的風吹得狂野,如神明的吹息般滾燙。
油綠的葉拂過最後的夕陽,遠天的深霧藍如泡影短暫。
「讓我們一起來為『咒靈操術』的新生,獻上洗禮吧?」白獸如是說。
羂索做出一副恭聽的姿態:「我很感興趣。」
勝彥並不想節外生枝,令對方過於警惕總歸不是好事情,於是他道出了被對方忽略的一點。
「--魔女即是詛咒。」
「所以一定會成為這種東西的孩子們就是名副其實的魔法少女少年沒錯……啊,看樣子已經不需要我繼續說下去了。」
小獸輕盈的跳上牆頭,向著巷子深處轉過身體去,「那是『咒靈操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