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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一個人,早先還有身上的死靈做她傀儡師,被叛眾不知道怎麼搗鼓,鬼影都沒了,「誰說我一個人,還有一頭豬呢,喏。」
抬著下巴指豬姐,難言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又問:「親離姑娘不是跟著叛眾居士走了嗎,怎會在此啊?」
當然是來找西門老爺把他五馬分屍的。
於情道:「我閒來無事,想著地澤莊是上神神農的故土,就來看看。」
張望一番後,她指著密不透風的人牆惺惺道:「這不,一來就看見你們竟然把神農的信使圍的團團轉,這麼不尊重神農,當心他不佑你們大秦魚米了。」
「若真如你所言,有神農庇佑便可魚米不愁,那為何距神農壇最近的地方卻荒敗成這樣,顯然不勞動就沒飯吃,靠求神拜佛是不行的。」
說這話的人語氣懶散,吊兒郎當,一猜就是之隱,他叼著根乾草抿了抿,嫌苦,又吐了出來,「地澤莊處秦楚交界,百姓有難,西楚那位君主不管,我們聖上憐憫眾人,來賑災來了。」
撒謊,之隱絕對在撒謊,如果真是賑災,為何一粒穀子都看不見,反倒是漫山遍野放置了大大小小用來吸附亡靈的吸鬼石。
明知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能戳破,她假裝看不見,混不在意。
「親離姑娘說笑了。」難言長相清秀,舉手投足溫文和煦,「非是你方才說的那樣,我們此舉,是來調查的。」
「調查?」於情問,「調查什麼?」
難言道:「地澤莊向來五穀豐登,近些年卻年年顆粒無收,饑荒嚴重,莊內百姓活不下去,聖上特派我們前來查明實情。」
第48章 地澤莊九死一生 二遇致遠。
「哦?」其實實情她瞭解的差不多了, 但還是想聽聽這倆下生調查的成果,「有什麼發現?」
眨眼間,之隱又摘了根兒乾草叼著, 覺得苦, 又給吐了, 滿臉嫌棄, 「發現就是這莊裡人好吃懶做。」
「這裡日照充足, 雨水不缺, 正是埋秧的好時節, 可他們寧願打野食也不種地,荒廢的良田這麼多, 還鬧什麼饑荒,又不想勞動又想豐衣足食,等著聖上賑災, 可不可笑。」
之隱性格就是大大咧咧,想什麼說什麼,絲毫不拐彎抹角, 但句句在理, 沒法反駁, 又沒法贊同。
於情道:「難言,你認為呢?」
正經事上,還是難言更靠譜, 他頷首道:「我走訪過幾位農戶, 他們說其實那荒掉的大片良田是有主的, 但這位主人早已閉門不出,拒不見客,又不肯賣掉良田, 供他人種糧,農戶門只能望田興嘆,我們也不好強入室,只能作罷,幾經輾轉,知曉有位信使,她說的話,在地澤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便想著和她商議商議,看能否讓她和那良田主人說兩句話,別讓這地暴殄天物了。」
「但……」
說著說著,他就不說了,於情最煩別人話說一半,著急道:「但什麼,你說呀。」
「但是啊,那陵廟裡的信使,根本就不是人。」之隱悠哉的靠在樹幹上,愜意的說著很像罵人的話。
「不是人?」於情千算萬算,知道那信使有問題,卻漏掉了她不是人這一環,「難到……」
難言正色道:「是死靈。」
「準確點說——」之隱的聲音從後面飄過來,「她是個『聻』,多年修煉,實力遠在『聻』之上,可以說是『聻』裡萬人之上的實力,不然你以為我們帶這麼多吸鬼石圍住這裡是為什麼,鬧著玩兒嗎?」
竟然是隻「聻」,這答案遠在意料之外,但如果真是這樣,那於情之前的諸多猜疑,全部迎刃而解了。
所謂的嬰孩不哭,娶嫁不喜,喪傷不哀,雷霆不怒,種種詭異的現象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