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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也不盡然,記載鯤成神前,以菱角為食,與妻子困於一座孤島後,於冬日得一子提字為青,子隨父,形隨鯤,胃口極大,除菱角不食,冬日無菱,幸得二人於春夏挖有地窖,地窖不可深,多則一米,再深則積水,菱角離根,遇水而爛,遂當冬糧儲存不多,青一味索求,鯤食不果腹,難成神業,其妻子不忍,挖一深坑,埋兒。」
「這……」人家埋兒奉母的故事雖然過程不可取,好歹結局是好的,挖坑埋兒的時候是直接挖出了金子,保全了兒子還賺了一筆,可箬此舉……怪不得她對鯤怨念和恨意都那麼大,為了丈夫親手把兒子埋了,到頭來,丈夫跑了,自己被拋棄了,死的還憋屈,這事放誰身上都不甘心,實在是陪了丈夫又折兒子。
於情一邊感慨「這女人真狠啊,埋兒奉父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一邊可憐她,「這女人的做法和死去的老婦人有異曲同工之妙,立場非是相對,而是相同,應該是在那一家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才會那麼生氣。」
但事到如今,她自己恐怕都分不清氣的是那家人還是自己了。
之隱連連拍手稱絕,「這女的,真不枉長這麼大個嘴,好會說啊。」
於情想調侃之隱「她沒你會說」,突然就像被人擊中了心臟似的,好像明白為什麼女鬼臉要活埋那一家子了。
根據女鬼臉之前的所作所為,很明顯女鬼臉只知道利用鬼道眾可以起死回生,並不知道執事紋的作用,要不然當她從坑裡把孩子挖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對那孩子的親人下手了。
更也不會出現後面的地澤莊糧荒導致莊民不得不與她交易靈識幫那孩子續命一事。
鬧了半天,這件事,竟然是一件天大的烏龍案。
可她為什麼現在又知道把孩子父母活埋後就可以救孩子了呢?於情老覺得這個答案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直到恍惚之間,於情看到了那孩子的腳,腳底都乾癟成那樣了,長在上面的執事紋還那麼鮮活。
等等!執事紋!她這才想起,執事紋的作用是自己告訴她的。
剛才更瘋賣傻被女鬼臉識破後,於情以為青兒是病死的,可女鬼臉心裡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等於情囉囉嗦嗦把執事紋的作用和副作用一股腦給女鬼臉講了個遍後,原本是想讓她放下執念,沒想到女鬼臉那個時候就在心裡暗暗種下了活埋那一家子的種子。
這才有了現在這一番局面。
於情心道:看來這一切,冥冥之中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這次,怎麼看都像是為自己造的孽來還債的。
坑邊的女鬼臉依舊在胡言亂語,「兇手殺了人,憑什麼你們就能殺兇手,我卻不行,我殺了兇手你們就要殺了我,天下哪有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道理,那你們殺了我,是不是也要被當成兇手被別人殺死呢?那個時候,你們甘心嗎?」
於情聽的頭疼,理是這個理,但話不能這樣說,正當他思索,既然老婦人和那男子都被活埋,已經按照執事紋要求的死亡,那孩子應該有復活的跡象才對時,已經死去的孩子竟然真的奇蹟般的動了一下,小聲的嗚咽引起餓所有人的注意。
瘋魔的女鬼臉頓時僵住,與咄咄逼人的紅衣人相視一眼,拼命的想爬到孩子身邊去,紅衣人刺刀飛出,砍斷她的去路,斜眼去看那醜陋的孩子,那孩子亂踢亂蹬,腳底剛好對著紅衣人,紅衣人把執事紋看個正著,臉頓時黑了下來,周身的黑氣都變濃了。
「鬼道眾」和生靈一樣根本不為人所認,是出了名的天理不容,而今銷聲匿跡的執事紋重現於世,紅衣人拔出地上的刺刀刺進嬰兒的身體裡,把孩子吊了起來,儘管那嬰兒嗷嗷大哭,紅衣人也絲毫沒有可憐他,專門把孩子的腳湊近看了看,額上全是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