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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說好了。&rdo;
付晚晚點頭:&ldo;我還能反悔不成?陸叔叔,你也太婆婆媽媽了。&rdo;
她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身體前傾,離陸長安很近很近。
陸長安想,不是我婆婆媽媽,人在心上人面前,總會患得,也患失。尤其物件還是付晚晚這種飄忽不定、心大到可以跑馬的人。
&ldo;親一個?&rdo;陸長安看到付晚晚傾身過來,心裡一動,說道。
他本來只是想過過嘴癮,沒指望那小沒心沒肺的能來真親他。
可付晚晚眼珠子一轉,當真撲撲到陸長安臉頰邊,這吻來勢匆匆,竟然還很用力。
陸長安像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吻似的,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身體該怎麼擺正,動也不動。
等到他反應過來,罪魁禍首付晚晚已經親完了,一臉無辜地坐在後座上,對他頤指氣使:&ldo;陸叔叔,開車呀。&rdo;
陸長安笑道:&ldo;走嘍,回家!&rdo;
他心裡美滋滋的,簡直像掉進蜜罐裡一般。
孰不知,坐在後座的付晚晚,心裡也是同樣的樂呵呵‐‐剛剛那一吻,將她塗的大紅口紅沾到了陸長安的左頰。
付晚晚平日並不塗那麼艷麗的口紅,今日殺青宴,才畫了比較濃的妝,沒想到可以藉機報復陸長安一小下,付晚晚生出了一種惡作劇的快感,一路上都是笑盈盈的。
到了別墅,陸長安去停車,付晚晚本想自己進去,這幾個月她很是吃了點辛苦,又是拍戲,又是做愛的,無比懷念自家那張大床。
可陸長安對她說:&ldo;等我。&rdo;
付晚晚心情好,便等了陸長安幾分鐘。
正是盛夏,太陽毒得很,陸長安出來見付晚晚當真聽他的話,竟然站在大太陽下,動都不動,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感受。
付晚晚肯聽他話,他開心得不得了;可她被太陽曬著,陸長安又覺得不忍。
陸長安從車庫出來,快跑到付晚晚面前,說:&ldo;怎麼也不知道去樹蔭下等,別是被曬傻了?&rdo;
付晚晚看到陸長安說話時,左邊臉上好像有一塊高原紅,惱也不惱,只是說:&ldo;走吧。&rdo;
心想,等一會兒阿姨見到你,會不會笑呢?
想來她是不敢笑的,不知道陸長安什麼時候會發現他臉上的吻痕。
陸家花園裡種了各色鮮花,梔子月季交相輝映,爭妍鬥豔,陸長安愛花,付晚晚卻不愛,到她手上的花,多半被養死,小時候付老先生常說她是&ldo;鮮花殺手&rdo;。
兩人沿著花木梳扶的小路走著,陸長安竟生出了幾分約會的感覺。
陸長安說:&ldo;晚晚,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你去我家,也是在花園裡,我向你求婚。&rdo;
&ldo;嗯。&rdo;
陸長安沒想到付晚晚竟然會回應他,趕緊說道:&ldo;那天,我其實還有話要和你說,只是你走的太快,我沒來得及說。&rdo;
&ldo;嗯。&rdo;
陸長安問:&ldo;你知道?&rdo;
&ldo;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rdo;付晚晚放慢了腳步,歪著腦袋和陸長安說話,她說話的樣子,看在陸長安眼裡,很有一些狡黠和明澈。
在他心裡,付晚晚就是這樣,心思純明,她說話不好聽,也從不為了誰說好聽的話;知道就是知道,猜的就是猜的。
她不故作老成,也不假扮天真,像一碗清水,在很多人看來,未必好喝,可在陸長安這兒,卻不啻於美酒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