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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後退,就得做壓寨夫人,不對,連壓寨的都不是,應該是白骨一堆才是,向前走,如果前廳的來人不是救自己的,那麼勢必連自己都得被滅口了,她可不認為一個自己闖進來屠人家整個寨子的人會有什麼仁慈之心
前?還是後?左右恆量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決定往前走,那裡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退回去就是死路,沒有任何希望
咬緊牙關,一雙攥成拳的手因為掌心的細漢而握不緊,試探的邁出有些不穩的腳,就這麼一步一步緩慢的向未知的前廳走去
短短几步的距離,花雕卻感覺比走過一世還要漫長
當前廳的場景一絲不落的印入她眼簾的時候,本來就沉重的雙腿更是被震懾的立在原地,再也邁不開半步
只見剛剛還大魚大肉的匪盜們現在全部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剛剛還耀武揚威要吸乾自己經血的刀疤霸此刻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
就是在這樣屍橫遍野的前廳裡,有一個身穿藏藍蟒袍,站得去標杆般筆直身體緊繃的男子,哪怕是背對自己,花雕也能第一時間喊出他的名字
“閻宿……”
聽見身後聲音的男子像是得到了什麼答案一樣而不在猶豫,瞬間從秀著圖騰暗紋的長靴裡抽出一尺多長的短刀,準確無誤的刺入還在求饒的刀疤霸的天靈蓋
眼見著他拔出短刀後,眼見著刀疤霸頭頂血湧翻滾,眼見著他轉身,面無表情的走向自己,此情此景若是他人看見,定驚得不能自己
可她卻乎的記憶錯亂,眼神恍惚,在她的眼睛裡好像看見的不是他,而是一匹全身黑亮,有著白色綜毛的千里寶馬,它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所在,表情淡漠眼神卻充滿悲傷
閻宿走到她面前看著衣衫不整的她透穿自己那飄忽的眼,以為她是嚇著了,他也就懶得開口,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哪想自己的手剛把袍子環過她的肩,她微涼顫抖的手同時撫上他的面,好似不捨,好似哀傷,伸手剛想開啟她的手,卻聽到她微乎其微的聲音
她說“你是不死的戰馬,我卻是將死的妖精,我說過你是神的傑作,所以,我不允許你為我哀傷……”
他不知她在說著什麼,只是拉緊了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有些洩氣的說“女人,你贏了”所以不用在這裝瘋賣傻了
說話的聲音把徘徊在破碎記憶裡的她拉回了現在,回過神的她,品品他的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是啊,我贏了”
她用公主的命賭他會回來救自己,雖然是步險棋,卻還是贏了
“後悔麼?!”他問,若他不來她又會怎麼辦?!
“不”她想,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救的吧
不在說話,打橫抱起地上的她,快步向院子走去,他現在真的是不想在和倔如蠻牛的她較勁這個已經過去的問題了,只是覺得好累
其實她也累了,所以並不打算拒絕這個總讓自己冰冷的懷抱,正打算在他懷裡先眯瞪會兒的她,卻突然感覺他放鬆的肌肉再次繃緊
然後,他說“有人”
看著五個清一色著裝的人出現在面前,她呆,哦買嘎得……這還有候補的?!
只聽他們其中一人指著花雕“是她”
“誰?!”她驚
“對,就是她”
“她是誰,我不是誰!”她解釋
閻宿眼光掃過他們身上的玉牌,繃緊的身體鬆了鬆“千機宮?!”
“我等奉堂主之命,保金絲扣主人安全”
低頭看著懷裡花雕脖子上的玉墜,他嘲弄道“看來我就是不來你也死不了”
“啊?!”她被說得直犯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找虞緋堯了?!”他直問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