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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我沒事，不如先跟你去實驗室看看。跟董教授的比，哪個厲害。&rdo;徐亦看似很興奮，迫不及待想要進實驗室觀摩，實際上是陸以哲沒傘，他得找個理由把人送回去。

韓碩的車還丟在車棚裡呢。

&ldo;研究方向不同，實驗室有什麼可比的，&rdo;陸以哲一邊說，一邊拿出鑰匙開啟實驗北樓201的門，&ldo;進來吧。&rdo;

這裡徐亦只來過一次，交了作業走得匆忙。

真正進來了才發現，屋子裡東西之多，超乎他的意料。

牆的四面都有深色實驗臺，臺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精密儀器，柱狀或奇形怪狀的玻璃儀器，或多口燒瓶，擺放冷凝管旁就有實驗專用的水池。門邊還有個一人高的冰箱，裡頭放滿了大的棕色試劑瓶，左手邊角落處有個簡陋的白色盥洗臺，上面放著洗手液，牆上掛著擦手的毛巾。

靠窗的地上堆著盛放不知名溶液的大箱，封鎝嚴實，還有大罐去離子水或已知濃度溶液的白色塑膠瓶……

地面很乾淨，卻已經泛黃，明顯上了年代，但實驗裝置確是新的。

這間還不到他辦公室面積三分之一的實驗室，哪怕開著窗，屋子裡還充斥著難言的化學藥品的氣味，並不濃鬱，卻隱隱有些刺鼻。

徐亦一進來就皺起眉頭，陸以哲卻像沒事人一般，速度介紹了一圈危險物品。

簡單來說就是有毒，會腐蝕，會弄壞，都別碰。

&ldo;這就是你，平時做實驗的地方？&rdo;徐亦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悶，悶得心疼。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在這種地方，把足以影響能源圈的發明研究了出來。

不，或許那時候，他還沒有這樣的條件，沒有足夠的資歷，得到一人專用的實驗室。

&ldo;地方很寬敞，&rdo;陸以哲介紹完，走到中間，那張放著桌上型電腦的黑色長桌邊，把零散放著的筆和實驗記錄本收拾了下，給徐亦騰出了足夠發揮的空位，說，&ldo;你可以在這裡自習。&rdo;

徐亦恍然回神，連連應道：&ldo;哦，好。&rdo;

石化學院實驗室的佈置，很講究空間利用率，擺了桌椅之後，竟還有足夠容納近二十人人站立的空間。平心而論，確實還不錯。

陸以哲說：&ldo;我做實驗一般聲音不大，至於氣味……想待在實驗室，這點小問題還是要克服的。&rdo;他開啟實驗桌的抽屜，示意一次性口罩在這裡。回頭才發現徐亦神情黯然。

&ldo;實驗室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天堂。怎麼樣，還想進嗎。&rdo;

&ldo;你都能適應，我當然沒問題。&rdo;徐亦笑了。

這算什麼，更惡劣的環境他都待過，南海海島上，叢林深處，腐爛的動植物屍體邊，散發著惡臭的沼澤地。

陸以哲本想讓他看清現實，細看卻驚訝於徐亦眼裡的神往，不止沒打退堂鼓，甚至還躍躍欲試。陸以哲不禁懷疑，這還是他印象裡的那個徐亦嗎。

&ldo;看夠了。今晚你先回去，這些題你可以拿回去看看。&rdo;

陸以哲把那疊a4紙出的題，推了過去，就打算趕人了。

韓碩寫的答案，錯的地方，陸以哲已經改正了。

&ldo;我看不懂，&rdo;徐亦老老實實地說，&ldo;你什麼時候結束，要不然我等你。&rdo;

對陸以哲來說，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再做一組實驗，他穿上白大褂，盯著三口燒瓶，邊調整位置，邊說：&ldo;不必，明天把要背的考點給你，順便一起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