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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知道我的存在，護著憶霜全身經脈的精純靈力分出一股注入到我漸漸透明的身軀，我終是堅持到了憶霜涅槃結束。沒等她清醒過來，我便用最後一點力氣遁回了他的身體。

凝結了五百年的霜花雛形消失不見，一切打回五百年前我才入住這隻鳥兒身體中時的模樣。不過我不悔，若是憶霜有什麼閃失，即便我的主體重生，恐怕也不會開心吧。

原來所謂第一次涅槃是劫，不過是因為他們除了要浴火重生，更重要的是需要將自身靈力壓縮入自己的一支尾翎，形成鳳凰一族獨特的護身法器‐‐寰諦鳳翎。

回到春華秋實之中，再次沉浸在春華秋實所蘊含的靈力裡，我的眼皮有些沉重。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告訴自己，我的宿主為我注入靈力只是偶然，他不會知道我的存在。

隨後，我沉沉睡去。這次消耗了太多本源之力，何時能再醒來，我也不知。

自憶霜涅槃成功後，足足睡了三日。這三日裡，旭鳳一步不離的守在榻前，彷彿只要他一離開，這個孩子便再也不屬於他。

突然之間，他想到憶霜涅槃當日，除了他自己的靈力護住了憶霜的經脈之外，還有一股力量自她的內心深處傳來，牢牢護著她的元神。那股力量他有幾分熟悉，卻又不是他所識得的。若要認真說起來，有幾分像錦覓的，又有幾分像自己的，甚至連憶霜的力量也包含了幾分在其中。

只是那股力量於他而言太過渺小，若非他分心幫了一把，估計等不到憶霜涅槃結束，便徹底消失了。

應該是她走之前留下的力量吧。他身邊與她有關的東西已然不多，能多留下一件，也是好的。

然而，就在他這三日間再度探憶霜的元神之時，卻並沒有在她的內心深處發現關於那股力量的一絲痕跡。她的內心中，除了她自己的元神，沒有別的任何東西。他有幾分沮喪，原想要盡力留下關於她的一切，卻發現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

一隻手輕撫上心口處那道疤，他凝神內視。內丹精元旁的血色霜花還在，不過氣息較之前幾日減弱了許多。原本晶瑩剔透的霜花花瓣一下子失去了光澤，比之他第一次看到的霜花花瓣，竟弱了好幾倍。

輕觸霜花，他猛然間明白了為什麼憶霜體內那股力量自己似曾相識而又說不出為何相識，只因那股力量的本源便是她留在這裡的這瓣霜花。這是她真身的一部分，有她的氣息實屬平常。自她這瓣真身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便再也沒遇到過寒氣反噬，想必就是它吸收走了自己身體中的寒氣。這麼些年，自己體內的寒氣早已與自身的氣息相容。霜花中帶著幾分自己的氣息，也實屬正常。至於憶霜的氣息便更容易解釋，那原本就是她的內心深處，只要去過那裡，便會沾染上她的氣息。

從前從未覺得她會有如此巧妙的心思，做出一個護身的法器卻不只是護住自己，更是在孩子處於危難之際時護住了孩子。

想來也是，天界那個草木皆兵的地方，任何人行事都小心翼翼。從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她早在歲月的更替中消隱無蹤，如今只餘小心謹慎。

按理說法器在他體內，應當以他為主，受他控制。但自霜花進入他身體以來，他從未成功控制這件法器，甚至有時自己還會被它控制。難不成這件法器已有器靈，又或者……

他想到一件事，這件護身法器乃是她真身所鑄。若是她真的魂飛魄散，那麼這件法器也會一同破碎。如今它正好好的守護在自己的內丹精元旁，是不是說明她的魂魄並未完全散去。如果是這樣，那她的魂魄現在何處，會不會……

第32章 第 32 章

他繼續向霜花內探去，很快他便失望而歸。霜花內僅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