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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的。至於後宮妃嬪,表面上風平浪靜和睦親厚,暗地裡卻是齷齪至極。唯獨只有她,只有她對他這個皇帝是全無保留的赤誠相待。所有人都會對著他笑,可是唯獨她的笑才是真心,於是那過往的一顰一笑便深深的刻在了心裡,成了羈絆,成了業障,再也擦不掉,抹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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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算明亮的寢殿裡,年過半百的索額圖著一身黑色袍服,對著坐在榻上身著明黃的男子微微供了一身。
“叔公快坐,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禮數。”男子開口,自帶了幾分上位者的矜持,還有兩分恭敬。可著明黃,除了皇帝便只有太子胤礽一人。
“謝太子。”索額圖將馬蹄袖挽起,落了座。
“皇阿瑪準備再次南下,旨意過幾日也該發下來了。叔公如何看此事?”胤礽揮手將送茶的太監打發下去,問索額圖。
索額圖端起纏枝花卉的蓋碗喝了口茶。“皇上對太子還是好的,這‘蘭雪’滋味醇厚回甘,是難得的珍品。”
“早些年皇阿瑪對我確實是只是這幾年老八等人羽翼漸豐,分了我不少權力,就是皇阿瑪對我也是嚴了些,淡了些。”胤礽語氣本是極輕,像是喟嘆,最後竟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三十七年時更是封了貝勒,他才幾歲?便”太子越說,語氣漸現厲色。
“太子”索額圖放下蓋碗,低低喚了一聲。胤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竟恢復了最初的雍容貴氣。他的容貌是極其清秀的,很像生母赫舍里氏皇后。淺笑時端靜淡然。
“皇上怎麼起意要再次南下?”
“我原是不知道的。不過前日請安時聽見了兩句話音,有人上了秘折參奏我們在江南的人搜刮民脂民膏。想必這上摺子的是老八的門人,他們自己在江南的好處不必我小,要不老九怎麼來那麼些銀子去哼”太子冷哼一聲,放在身側小几上的手,緊了幾分。“這次皇阿瑪像是鐵了心要親自辦了這些人,這江南,是斷斷不能讓皇阿瑪去的。”
“江南歷年供奉的銀子都是咱們的要害,這條線是斷不能斷的。”索額圖撥弄著蓋碗,沉吟了一會兒說“只是咱們如何有法子讓聖駕到不得江南?”
胤礽沉吟著,蓋碗兒敲得叮噹作響,過了片刻道“叔公不必擔憂,我自有辦法,叔公只需在京中見機行事即可。”
“太子殿下既如此說,我便放心了。”索額圖起身道“既太子心中已有計較,我就先回府了。”
“叔公慢走。”太子略微動動上身道,看著索額圖轉身走了幾步又站住了。“叔公還有事?”
“那個叫青衣的名伶,太子還是好自為之,藏好或者殺。”
胤礽眯了眯秀氣的眼睛,開口時聲音已經冷了幾分“此事不勞叔公費心,我自有計較。”
“太子,你這等心思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皇上震怒”索額圖低沉著聲音說,語氣裡有嘆息之意。
“天色已晚,叔公還是早早回府的好。”胤礽的聲音更是冷凝了幾分。索額圖站了片刻,轉身離開。
太子看著關上的門,靜默了一會兒,張口換貼身太監“斐含。”
“太子有何吩咐?”躬身進來的太監消瘦羸弱,個子不高。
“請青衣過來。”太子端起冷了的茶,抿了一口道。
斐含應了一聲出去,不消片刻。便有一月色長衫的秀美男子走了進來,頭微微垂著,舉止間透著小心翼翼的膽怯。站在榻前六七步遠的地方,躬身行禮“拜見太子。”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一般。
“近前一些。”胤礽放下蓋碗,沉聲道,聽不出什麼情緒。
那青衣依言又往前走了幾分,站在榻前。
“抬頭。”
青衣依言抬頭,那略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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