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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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什麼……”在別人家的花房裡調情,總有隨時會被撞破的禁忌,蘇稚杳屏住氣,聲音弱下去:“就是想說,我們可以去度假,但你每天都這麼忙,也騰不出空。”
賀司嶼低斂著眉睫,注意力在她的臉。
他能感覺到,小姑娘迫切地想要關心他,希望他開心,儘管表現得有些稚拙,想舔舐他傷口,又怕碰得他疼,但他無疑是受用的。
夕陽浸潤下,她臉頰的膠原蛋白越顯瑩潤,珍珠髮夾泛出細細的光澤,長髮蓬鬆柔順,散在肩背,髮絲都透著淡金色光暈,映得她周身暖絨絨的。
如故事裡發著光的神明少女。
其實過去他都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情,他對這個世界慾望很低,對她的慾望卻強烈,於是憑感覺,想要她在身邊。
就是這一個瞬間,他察覺到原因。
她身上有一種美好,能把扭曲的,支離破碎的世界重新拼湊起來。
邱意濃說,他們心裡的事都很重,確實,但他們頻率又不盡相同。
她愛笑,有理想的人生,他卻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置於混沌而現實的灰色地帶,如同鏡子的兩面,是兩個極端。
一個向上生長,渴望得到拯救。
一個向下紮根,無限自我沉淪。
現在,她似乎是想把他往陽光下拉。
“想去哪裡?”突然,他輕聲問。
蘇稚杳倏而抬眸,她只是儘可能想要他避開惡劣天氣,而且聽說過段時間是他父親的忌日,每到那時候,他的情緒都比較糟糕。
但蘇稚杳沒想到他會答應。
意外地愣了半晌,她淺淺笑起來:“想去下雪的地方。”
黃昏裡,賀司嶼的眼睛都變得透明。
說起來最初的時候,他們見面總在下雪天。
“喜歡雪?”他問。
蘇稚杳笑得桃花眼眯成月牙,望他的眼神溫順,柔著聲:“因為一下雪,賀司嶼就會出現。”
玻璃門上掛著一串水晶風鈴,在晚風中晃過來又蕩回去,撞出悅耳的聲音,鋼琴近處幾盆盛開的花,風過,香氣伴隨呼吸,催得人意動心馳。
賀司嶼細細看著她眉眼,眼底諱莫如深,說話間身子俯近,嗓音低啞下去:“口紅帶了麼?”
蘇稚杳茫然,眼睫眨動,想問,一張開唇,他忽然壓低下了頭,唇堵上來,精準地吻住了她。
唇間的潮溼,讓她下意識閉上眼,仰著頭迎合,他身子幾乎捱上她,蘇稚杳被吮得骨頭漸漸酥軟,受不住,本能往後扶住鋼琴。
幾聲清亮的琴音在被他俘獲舌尖時流淌出來,她微驚,手指忙亂鬆開,虛虛搭在琴鍵,不敢再用力壓,身子骨繃住,便有異樣沒來由地襲遍全身。
院子裡有笑鬧聲由遠及近。
“你那一後備箱都有咩啊?”
“給阿嫂嘅見面禮嘛。”
“講真我唔信司嶼哥會同人拍拖。”
“你冇講啦,邱嬸都請返屋企啦,聽說阿嫂好靚的,系唔系啊,講句話啦彥哥。”
“嗯,我好肯定。”
粵語的對話聲逐漸清晰,蘇稚杳尋回些理智,雙手抵到他胸前,推他,推不動。
他完全不理會外面的動靜。
不知是誰提著嗓子喚了他一聲,似乎是留意到花房裡的身影,那群人一起走了過來。
蘇稚杳被他又含又吮著,氛圍莫名有偷情的刺激感,她越抗拒,他就越發浮浪,吻得水光盈盈。
聲響更近了。
蘇稚杳一慌張,急得一口咬下去,賀司嶼吃痛得微微悶哼,放她唇舌逃走。
幾乎是同時,歡鬧聲在門口響起:“司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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