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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正是左使向問天,他聞言不再做聲,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悅來。說書先生看在眼裡,輕笑了一下,接著說起書來,他說的生動,叫不少人豎耳傾聽,一幕幕宛若他自己親見似的,什麼東方黎每至一處殺鈍了劍,只好丟棄,又說什麼東方黎從駐鷹堡出來,一身白衣都染成了血紅,妖孽無雙。
又有人問,「那東方不敗怎麼也是日月神教的右使,又何苦自己親力親為,不帶些教眾去呢?」
說書先生笑道:「這位大哥問的好,這東方不敗雖然嗜殺成狂但卻是個痴情種子,據說他在揚州城內遇到了位姓雪的青樓女子,一見鍾情,與怒蛟幫大打出手最後誅之。後來帶雪姑娘去找殺人名醫平一指看病,被仇人堵截,險些誤了雪姑娘的病情,這才怒極大開殺戒,因是心上人之事,總要親自動手才好。」他瞥了一眼那中年人,又悠悠地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東方右使與教內不合」
向問天聽著他胡扯,不動聲色,一口飲盡杯中之酒,拋下錠銀子翩然去了。他一路施展輕功,直上了黑木崖去,想去見任我行,又中途止步,折回了自己的院落。日月神教左右使位高權重,各領一旗五長老,又遙領風雷、神龍、朱雀三堂,但卻不大管實務,日裡倒也清閒。只是他一進院門小廝就跑來,「左使,風雷堂李堂主等您很久了。」
李鐸?他疑惑了一下,風雷堂堂主李鐸是趁東方黎不在新時提上來的,也是任我行的心腹,向問天知道他來找自己多數是任我行的事,不敢耽擱,連忙進去。
「李堂主,老夫出去轉轉倒讓你久等。」
李鐸見他回來連忙起身抱拳,「左使莫要客氣,」他三十幾歲的模樣,在日月神教也待了不少年歲,光跟著任我行便有幾年,與向問天也算熟識。
向問天揮退小廝,問道:「李堂主此次來可是為著」
他話沒說完倒被一個闖進來的愣頭青打斷,「左使,右使」他見到李鐸坐在那裡也是一愣,趕忙不再說。
向問天臉上一寒,喝道:「有什麼便說什麼,在李堂主面前遮掩什麼?」
「是,近日您讓我監視著右使的院子,前幾日一直運些亂七八糟的藥材進去,您說無妨,但今日卻有些異常。」
向問天聽到他這話心中一苦,本念他忠誠才放他去那邊監視著,誰想到今天竟會碰上李鐸在這裡,這傻小子看不懂自己的眼色倒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任我行疑心最重,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身為左使監視右使,指不定也要疑心自己。眼下他只盼真的有什麼異動,也就擺脫了自己的幹係。
「什麼異常?」
「今日不再運藥材了。」
向問天聽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卻沒見那跪在地上的教眾與低頭喝茶的李鐸曾有片刻的眼神交流。向問天在日月神教頗有地位,如今又針對上了東方黎,不逼走他很難有所動作。
「李堂主」向問天尷尬的笑笑。
李鐸卻爽朗的道:「左使也是有心,怕右使不在,雪姑娘萬一遇到什麼事情受了驚嚇,倒想得派人去保護她,屬下當真不及左使之謹慎細心。」
向問天見他給了臺階下,也連忙借坡下驢,呵斥那人道:「還不下去。」又以茶代酒與李鐸同飲。
李鐸恭敬飲下,才道:「教主適才召見屬下,說了些瑣事,倒是讓屬下來請左使一敘。
向問天聞言心中明白三分,若是別的事情隨便遣人找他便是,派李鐸來的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此事事關東方黎。他心中微微一喜,莫非是教主要向東方黎動手了?連忙道:「既然教主傳喚,咱們速速去吧。」
兩人一起快步到了萬松樓,任我行正負手立在那裡,這萬松樓是黑木崖最高的一點,下望去一片片山川河流人家,正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