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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腦袋上，他的雙腿立即軟了，他一下子趴在地板上，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跌落到豪伊的腳邊。

斯科爾茲內手中的劍猛力刺向賴安的胸口，分叉的劍頭刺穿了衣服，賴安覺得心臟的上方一陣劇痛。

&ldo;我想這下我有五分了。&rdo;斯科爾茲內說。

34

賴安看著盥洗間鏡子中的自己，用毛巾擦著嘴唇。他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大腿上的血已經止住了。

此前他沒有看西莉亞或者其他任何人的眼睛，獨自一人離開了餐廳。他吃力地爬上樓，試了好幾扇門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盥洗間。

洗手池中的血水打著轉，緩緩地流著。他往水中吐了幾口血痰，用毛巾掖了掖脖子上的傷口。襯衫領子上有塊黑色的汙漬。賴安不知道這血斑能不能洗掉。

沒關係，反正他沒有掏錢。

他的褲子上撕了一個小洞，小洞周圍也有黑色的血印。看到這裡，賴安覺得既傷心又心疼。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感覺。那只是一件衣服而己，雖然它比他以前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要貴。他從來不在乎錢，但還是因為自己失去了這個財富的標誌而難受，雖然這東西還不能算是他的。

賴安又檢視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那裡還在往外滲血。他拿著毛巾用力按壓著，走出盥洗間。

塞萊斯坦&iddot;萊內正斜靠在過道的牆上，等著他呢。萊內的手中拿著一隻酒瓶，裡面幾乎已經空了。

&ldo;賴安先生。&rdo;他說，&ldo;阿爾伯特。&rdo;

&ldo;塞萊斯坦。&rdo;

&ldo;你怎麼了?&rdo;萊內朝他招手。可能是酒喝多了，他口齒有些含混。

&ldo;斯科爾茲內上校要我和他比賽劍法。&rdo;

萊內笑了。&ldo;他把你打敗了?&rdo;

&ldo;是的。&rdo;賴安說。

萊內大笑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高，笑聲在過道上迴響。但他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

&ldo;你看見凱薩琳死了。&rdo;

&ldo;是的。&rdo;

&ldo;你沒有阻止她。&rdo;

&ldo;我沒辦法阻止。她的動作太快了。&rdo;

萊內用一根手指指著賴安說：&ldo;她這樣做是因為你。&rdo;

賴安真想一把將萊內的手指打到一邊去，但他遏制住自己的衝動。&ldo;不，她這樣做是因為她怕斯科爾茲內。&rdo;

&ldo;她沒有理由怕他。&rdo;

&ldo;大家懷疑是她洩的密。即使我不去問她，斯科爾茲內也會的。&rdo;

萊內放下酒瓶，猛地沖向前，把賴安頂在牆上，賴安脖子上的那塊毛巾掉落下來。&ldo;凱薩琳沒有洩密。&rdo;

賴安沒有反擊。&ldo;現在我知道了。&rdo;

&ldo;可是她已經死了。&rdo;萊內說。他撥出的氣裡有一股難聞的酒氣。&ldo;就這麼白白死了。&rdo;

&ldo;我知道是誰洩的密。&rdo;

萊內的臉耷拉下來。&ldo;是哈康&iddot;福斯。我問過他。他現在沒有承認，但他會招的。&rdo;

&ldo;不，&rdo;賴安說。&ldo;洩密的人是你。&rdo;

讓賴安第一次有這種想法的人是韋斯。在那個瀰漫著機油、汗水和氯仿的工作間裡，賴安滿鼻子全是這種怪味。韋斯打消了賴安對哈康&iddot;福斯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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