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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清水涼早就想揍琴酒一頓了。是誰給他的勇氣看不起當年警校一霸的!
體力提升藥丸的時間是10分鐘,她要在這10分鐘揍個痛快。
琴酒在匕首劃來的第一下就發覺出不對。儘管他閃避及時,泛著冷光的刃仍舊割破了他蒼白的面頰,一道細細的血絲在靠近耳朵的下頜湧出,他下意識用指尖捻了下,蹙起眉頭。
「你……」他猶疑著開口。
「不是琴酒大人說要我好好鍛鍊的嗎?」
清水涼的第二波攻擊緊跟而上,琴酒終於提起警惕,「你偽裝得可真不錯。」
這一句話被他講得十分咬牙切齒,像只狼一樣恨不能從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他絕不會相信黑澤菠蘿的能力是在短短一段時間就鍛鍊出來的,一定是這女人一直在悄悄隱藏實力。
清水涼的攻擊非常快,而且很有目的性,一是朝臉打,二是對著手腕劃,讓他沒法用槍。
琴酒被她這種無賴行徑氣到了,乾脆徹底拋開槍,打算先把她按到地上,再好好折磨死。
兩人一拳一腳相接的聲音迴蕩在整棟建築的水泥壁之間,天地間沒有第三個人了,只有月光在一扇扇還未完全成型的窗戶方框裡為他們披灑下一縷銀光,那銀光很快也濺上點點滴滴的血跡。遼遠的風跋涉而來,一頂黑帽子從三樓視窗掉出去。
二木奏太朝身後的建築物望去一眼,在黑洞洞的視窗看到黑澤菠蘿的身影一閃而逝,和組織的冷麵殺手戰得不可開交。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菠蘿會這麼厲害。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菠蘿在他眼裡就從保護者的形象逐漸變成了需要被保護的人。結果到了最後,他還是要指望菠蘿幫他——
像以往無數次那樣。
這個世界,也只有菠蘿真心在意他。
他看著手心裡最後被菠蘿塞的一張小紙條:去找蛋黃酒。
二木奏太按住身上的傷口,猶豫了一番,還是聽從菠蘿的要求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跑,一頭撞進黑暗裡縱橫交錯的巷子中。
他低低地祈禱著:「絕對要逃出來,絕對要逃出來……」
不能再丟下他一個人。
清水涼越打越嗨,把體力提升藥丸的效果發揮到極致,就當作人生沒有下一秒那樣把所有的體力都從未來借來,她終於實現了曾經的願景——變身金剛芭比。
就是全盛時期的川端阿加莎也打不過現在的她。
琴酒躲過銀髮瘋女人的一拳,自己閃避過去後,身後的水泥牆壁卻遭了殃,以那女人的拳頭為重心,厚實的牆壁竟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
他驚怒交加:「你是怎麼做到的?」
清水涼回身又是一拳,「因為我不做人了!」
琴酒被這一拳打中腹部,鮮紅的血跡從嘴角溢位,順著蒼白尖瘦的下巴滴落。他有好多年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清水涼壓根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就算此時體力過人,她也從不吝嗇於使陰招,琴酒華美的長髮上到處都是她髒髒的爪子印。琴酒從第一爪的暴怒,到現在面不改色。
清水涼一腳踢在了他膝彎,琴酒不得不單膝跪地。然後她從側面一手托起他瘦削的下巴,另一隻手將匕首貼在他微微滾動的喉結上。
沒了帽子的遮掩,兩雙綠眼睛毫無阻礙地對上了。一雙暗綠昏滯,另一雙卻像飄著薄霧的翠綠湖泊。
清水涼感覺到某個堅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腹部,是對方的槍ꞏ筒。
打得上了頭,她幾乎忘了對方手中的槍。
琴酒似乎也是故意一直引而不發,好讓這把槍成為她的盲點。
要是同時動手,雙死也是不錯的結局。可這會兒10分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