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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力氣了。」清水涼理直氣壯地說。
「所以呢?」
「你帶我回去吧。」
「憑什麼?憑你身殘志堅?」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殺了我,那你必須得把我救回去,才能殺了我對吧?」
哪兒來的屁話,他要是現在手頭有把能用的槍,一定立馬送她去三途川。
……
「我看到大哥了。」伏特加收起望遠鏡,對基安蒂說道。橘色短髮的黑衣女人單臂撐著有她一半高的吉他包,眉頭死死皺著,「真是的,我特意從日本飛來,居然連目標的一根毛都沒看見。」
幾十米外的地方,醫院的救護車閃著燈停靠在岸邊,趕來的警察在拉警戒線,防止圍觀群眾的聚集影響到救援行動。
兩人開著車又往遠處挪動了位置,伏特加打著手電,用不斷閃爍的光向琴酒示意方向。
又過了兩分鐘,琴酒濕漉漉地上了岸,身後還拖著個半死不活的銀髮女人。他把那女人扔垃圾一樣扔在一旁。
女人骨架纖細,露在外面的面板白得不正常,淌水的銀髮遮蓋了面容,有好一會兒,她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基安蒂還以為她死了。
「要是死了就踹回河裡。」琴酒的帽子不知道哪去了,濕透了的銀髮難得把他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他眼皮一抬,冷冷淡淡地說。
「活著呢!」地上的女人立馬翻了個身,呼哧呼哧地把臉上的亂發扒拉開,翠綠的眼睛一滾,落在基安蒂身上。
她臉色白得可怕,嘴唇卻還是詭異的紅,唇瓣輕輕一勾,聲音甜甜地叫道:「姐姐,可以拉我一把嗎?」
基安蒂挑了下眉,單手把她拉起來,「你就是黑醋栗?」
黑醋栗在琴酒陰沉的目光下往她身後躲了躲,然後又在她身側探出顆腦袋小幅度地點了點,「是我沒錯。」然後她把手一攤,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橘子,「吃橘子嗎?河水冰鎮過的。」
「你——」琴酒聽了這話,慍怒地一挑眉,黑醋栗立馬叫道:「知道啦,也有你的,謝謝你救了我!」
然後她迅疾地往琴酒懷裡塞了兩個橘子,還嘀嘀咕咕的,「這麼大的人了……」
……她好像是真的覺得琴酒想吃橘子。
連基安蒂都奇怪琴酒居然沒有立馬打死她。雖然看女人那瘦骨伶仃的身板,好像是受不住琴酒一拳就能死,再看看女人和琴酒如出一轍的銀髮綠眸,基安蒂隱隱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
饒是基安蒂一貫大膽,也沒敢看琴酒到底是怎麼處理那兩個橘子的。
聽到「先撤退——」的命令後,她提著裝狙擊ꞏ槍的包就坐進車裡。
黑醋栗還在後面叫伏特加,「我沒力氣了,你把我抱上去吧。哦,還有,我很冷。」
伏特加竟然還真就對她言聽計從,把自己外套脫下包住人,又把人打橫抱起抱上了車。
琴酒在副駕駛座閉著眼,眼不見心不煩。
一路有驚無險地回到酒店。基安蒂是臨時加入的,所以當晚就和黑醋栗湊合湊合住在了一間,左右明天就要回去了。
回到酒店,黑醋栗洗了個熱水澡便倒在床上睡著了,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累極了。若不是胸前還有微弱的起伏,基安蒂準會以為這女人又死了。
基安蒂關上房門,來到琴酒的房間,伏特加也在。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叫我過來?」
「莫索特還活著。」
基安蒂實在有些不習慣琴酒不戴帽子的樣子,平時那雙眼都有帽簷擋著,沒了帽子,害她不得不跟他對視,簡直是一種折磨。她都有點羨慕往琴酒身後一杵,什麼都不用管的伏特加了。
「要繼續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