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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的葬禮都不願參加,你不是我真正的小可愛……請務必去一去,幫我拍幾張照,最好錄個影片]
[……你是什麼變態嗎?]
[人家沒參加過自己的葬禮嘛]
死了這麼多次,這還是頭一回有葬禮,萩……真正的好人!!
媽媽沒白救你!
感動。
[行吧,那我這就上線]
江口川奈重新進入遊戲倉,剛切回自主模式,面前就懟上了伊達航一張痛哭流涕的臉,她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塞到他手裡,自己也拿了一張把臉上的水漬擦乾。
系統真的好會哭,它是根據什麼悲情電視劇主角設定的淚腺嗎?
坐了一會兒,江口川奈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和這悲傷的葬禮格格不入。就連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都比她更悲傷。
至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兩位,人壓根沒來。
估計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吧。
江下舟那條狗就更不用說了,他不問江口川奈要川端阿加莎的le號去懟臉嘲諷她死得早就不錯了。
為了緩解尷尬,江口川奈舉起手機四處錄影片,錄到萩原研二這裡,他奇怪地問:「你在幹什麼?」
江口川奈嚴肅地說:「我給死者錄一下她的葬禮,她說她要看。」
「啊……哦。」萩原研二似乎花了點時間理解她的意思,幾乎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你是要把記憶體卡供奉在她的墓前嗎?」
「也不是不行。」
萩原研二又點點頭,盤腿坐回去,他脖子上掛著一個櫻花警徽做成的項鍊,他一直在摩梭,江口川奈就多看了幾眼,注意到她的眼神,萩原研二淡淡笑了下,低低地說:「這是從她……屍體上找到的,我把它做成了項鍊。」
江口川奈沉默了下,「很好看。」
看來小莎雖然人死了,但攻略不是完全沒效果的。難道這就是失去以後才學會珍惜嗎?
真想告訴可憐兮兮的萩原君,你失去的那個人此時可能正躺在床上看新番呢。
不必為她悲傷,她笑得比犯人都開心。
「哦對了,萩原君,有一個東西,小莎她大概還沒給你看過。」萩原研二抬起霧濛濛的眸子看向江口川奈,「什麼?」
江口川奈假裝從包裡翻了翻,實際上是從系統揹包裡拿出一張紙——
這是她從川端阿加莎那裡搶來的戰利品,他們幾人合力寫給萩原研二的情書。
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江口川奈最後還是覺得既然是告白,不管說得好不好,都必須是當事人的真情實感,所以她沒收了小莎的作弊神物。
當時川端阿加莎還試圖寧死不屈,說這個東西無論如何要交給萩才行。說什麼這是重要的鑰匙一類的鬼話。
既然如此,就幫她實現這個「遺願」吧。
「只有最後一句是小莎親手寫的,你只用看最後一句就行了。」
萩原研二輕聲道了謝,從江口川奈手中接過那張紙,展開。他略過那些冗雜的字首,一眼看到川端阿加莎想告訴他的那句話——
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警察吧,然後來到我面前——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他似乎能想像到,她說這句話時翡翠色的眼睛裡波盪的光芒和微微彎起的唇角。
然後那唇角像怕被人發現似的,掩飾性地抿起。但彎彎的眼角完全把她出賣了。
「她真的很喜歡你呢。」江口川奈在一旁說道。
萩原研二緊緊攥著那張紙,骨節泛白。他張大眼睛,濕潤的目光氤氳模糊了眼前的黑白色澤,一團含混不清的音節趕在逸散前輕輕融化在他的口腔。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