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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沒有人跟八哥一起玩兒，太監們也都不給他好吃的。綰綰跟他一樣，我們玩兒！&rdo;莫清綰的聲音稚嫩又不帶著任何的隱藏，仿若是一張白紙，讓莫傅洵對剛剛生出的疑心都有著幾分歉疚。

帝王家，皇嗣越多越好。

他甚至都記不清後宮的所有皇子公主長什麼模樣，年歲幾何，又擅長和喜愛什麼，說來也並非是好父皇。

想到兩個瘦瘦弱弱的小孩子互相攙扶著，蹲在牆根處，玩泥巴和木頭的樣子，莫傅洵有些觸動。

&ldo;既然這樣，那狩獵，老八也就跟著一起去吧。&rdo;

莫傅洵金口玉言的給了承諾，看著莫清綰頓時欣喜的跑過來，親了他兩口的樣子，倍感滿足。

&ldo;別到時候，你從馬上摔下來，哭唧唧的讓老八看笑話！&rdo;

莫傅洵捏著她的鼻尖，晃了晃，頗為享受這種歲月靜好的溫情場面，對江貴妃招招手，一手抱著她，一手牽著愛妃，感覺這幾日頭痛的病症發的都少了許多。

&ldo;謝謝父皇！父皇最好了！&rdo;莫清綰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連珠炮的誇著彩虹屁，直到睡著。

那夜，她是躺在江貴妃和莫傅洵的中間睡著的，但睡得極沉，什麼都不知道。

莫傅洵側身、隔著她，看著江貴妃，&ldo;江兒，你在冷宮時，怨過朕嗎？&rdo;

&ldo;不怨。&rdo;江貴妃拿著錦被，想要替莫清綰掖好的手頓住，半晌才答。

那個彼此心中的結，沒有解開，即便再恩愛都像是隔著一層什麼，莫傅洵知道，也不想自討沒趣的追問。

第十七章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ldo;唔……&rdo;

陽光刺眼，莫清綰伸著懶腰，把小胖腿抬起來踢了兩下，翻身想抱著芍藥姐姐繼續睡，卻發現觸感有些不對勁，這結實的臂膀、咦？她眯著眼睛，再摸了兩下，忽然想到什麼，渾身都緊繃著。

&ldo;裝睡？還不起來？&rdo;

莫傅洵撐著頭，饒有興趣的看她的小動作，低沉的問。

裝死是躲不過的，莫清綰硬著頭皮的睜開眼，咧開嘴，笑著眯起眼，說，&ldo;父皇，給您請早。&rdo;

說罷，她爬起來，跪在床榻上，結結實實的做了個前滾翻，直接撞到莫傅洵的懷裡。

剛睡醒的她、一頭瀑布般的青絲亂糟糟的，遮擋著半張臉，臉蛋兒紅撲撲的，惹得莫傅洵用力掐了兩下，看她齜牙咧嘴的喊疼，才肯將手放開，&ldo;你可知道，昨晚朕是怎麼睡著的？&rdo;

&ldo;你這小傢伙，不僅打呼嚕，還說夢話，胡亂動，還敢踹朕！&rdo;

這哪一樣，放在清醒的時候都是大罪。

莫清綰聽的心臟砰砰直跳，卻趕緊辯解道，&ldo;我才沒有！父皇胡說的……母妃呢？母妃替我作證！&rdo;

&ldo;怎麼？難道是覺得朕在胡說？&rdo;莫傅洵板著臉，問。

莫清綰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耷拉著腦袋，用手背揉著眼睛，嘀嘀咕咕的說，&ldo;綰綰聽父皇發落。&rdo;

&ldo;小丫頭，朕早朝要遲了，等晚些時候再收拾你！&rdo;

莫傅洵起身，由福公公更衣，前往金殿。

&ldo;母妃，昨晚……綰綰真的打呼嚕嗎？&rdo;莫清綰看著江貴妃回來，忙問。

&ldo;嗯，你直接掛在陛下的身上，還說夢話想要騎馬，拽著陛下的頭髮不撒手，生生的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