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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鈺果然如同他的話一樣走了一天,他將偌大的燕州盡數逛了一遍,不過等吃完早飯之後,他就沒有走著去了,而是租了一輛寬敞的馬車,由馬車拉著從城南走到城北,自城東到城西。
他們從朝露還未散盡的時候出去,等夜露漸起,他們才回了知府府中,一眾人都是練家子,卻已經露出疲乏之意,但蕭鈺目光依舊精神,他十分滿意的和知府道:「感謝你的人。」
知府中的人已經燒好了水,他沒有讓侍婢進來,而是自己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他動作熟練,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自己做這些事情了。
他沒有直接躺下,他到了一處,他伸手去拿了一樣東西,那東西十分熟悉,是他的人給他的調查。
蕭鈺知道這群下人的本領,他們另有他主,因而對蕭鈺看似熱情,實則說話之中都十分小心,並不會讓蕭鈺打聽到其他地訊息,但蕭鈺並不是真的孤身前來,他早就將自己的人安插在燕州,等著他需要的時候,給他想知道的資訊。
這第一天他不過是在模仿江淮,江淮是個親力親為的人,他不會假借人手。
為了江淮的這個破習慣,蕭鈺不得不出門一日,知道些他頃刻就能得知的資訊,想到此處,但這份偽裝卻十分的有意義,畢竟他十分好奇,若是林琅知道江淮這幅皮囊下是自己,那她會作何表情呢。
蕭鈺一邊看著密信一邊思考林琅,漸漸他看全了,燭火微閃,那紙上的火如同展翼的蝴蝶,帶著秘密消失在夜色蒼茫之中。
蕭鈺終於睡下了,兩個日夜,他都不曾入睡,如今他已經設好了局,等著林琅跳進來。
更深露重,梆聲到五更。
五更天,夢醒夜色盡。
林疏之最近得了一匹好馬,他迫不及待地想在獵場上試試他的威力,不過他也知道其他人的本領,如今整個燕州,除了他的姐姐和他的姐夫,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可惜這兩天一個去了軍中,另一個擅長藏拙,都不能和他一起分享得了這匹寶馬的喜悅之情,他十分惋惜。
如今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獵場裡面,孤身一人,享受這匹寶馬。
就在此刻,有人跑到林疏之身側,稟告道:「王爺,京中的那位過來了。」
林疏之握著韁繩的手頓了頓,他親近般摸了摸這匹寶馬的鬃毛,略覺遺憾,十分可惜:「我要去應付虛偽之人去了,下次必然帶你馳騁獵場。」
林疏之依依不捨地放下了韁繩,他整理整理衣衫,走到了蕭鈺那邊,此刻蕭鈺正一匹匹打量這這些寶馬,目色濃烈。
「真不愧是燕州王,這些良駒恐怕也只能在這裡見到了。」蕭鈺不知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道。
林疏之恰好聽到這一句,他人還未到,爽朗的聲音卻已經到了:「這話卻是嚴重了,大人從京中來,燕州的良駒可沒有京中的寶馬品種繁多,這些可是我耗盡心力才得到的幾匹。」
蕭鈺見到燕州王,他想著江淮的官職,虛虛的行了一個禮:「下官江淮參見王爺。」
江淮這時候不行禮也可以,畢竟他是京中來的人是代表皇帝過來查探燕州王。
只是蕭鈺有別的想法,自然不會和林疏之鬧得那麼僵硬。
林疏之聽聞過江淮的名聲,而昨日知府又將江淮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通,臨了還說:我的人說他真的把燕州跑了一圈,看的出來是個想查出些東西的人。
而林疏之在見到江淮的第一面之際,他多年的習慣告訴他,這個人雖然年輕,但並不好對付,甚至恐怕會讓自己難以招架。
林疏之想起來江淮辦出的那些貪汙,他其實並不畏懼,他沒有那些恐懼,確實坦蕩蕩的,不過這種人若是想整起人來,就算是沒有證據,要是惹他捕快,也能讓自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