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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憲沉默。

溫澤看他不說話，將話自顧自講下去。

&ldo;溫溫十八歲那年腦部動手術，後遺症是把先前所有的事都忘了，這其中就包括了你。那時就說讓你跟溫溫多處處，也不指望她能恢復記憶。

&ldo;你那個時候按我們說的做了，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你對現在的溫溫而言，就是個陌生人。她出事前，你們兩個，一直是兩家人預設的一對。

&ldo;當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你對她也有那點意思。現在的聯姻，真叫是不是辦法的辦法。當初就差那麼一步，就差隔著的那層窗戶紙。

&ldo;沈憲，你後悔嗎?&rdo;

沈憲依舊沉默。

&ldo;要沒那場手術就好了，這麼搞你們倆。&rdo;

沈憲這時才有了反應。他眼神犀利地看著溫澤，一字一句格外清晰：&ldo;逃避不是她應該面對的!

&ldo;她打小就犟脾氣，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她不達目的不會罷休。這你我都知道。為了不忘記我，她瞞了所有人生病的事情。

&ldo;她的人生，應該為她自己活才對。

&ldo;我那時候出現在她世界裡又能如何?我們去告訴她真相?

&ldo;她現在過的，不也挺好麼。&rdo;

最後一句，有著沈憲對過去種種的，無能為力。

&ldo;唉。&rdo;溫澤輕嘆一口氣：&ldo;可你不好啊。&rdo;

沈憲自我解嘲：&ldo;我好不好，很重要?&rdo;

&ldo;那你們現下進展如何了?你儂我儂了?&rdo;

沈憲失笑：&ldo;談不上你儂我儂，她不跑就已經很不錯了。搞壞我衣櫃，我讓她簽了份協議，在我那上班一個月。&rdo;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ldo;有故事啊……&rdo;溫澤立馬聽出裡面的貓膩，伸手將選單往沈憲面前一推：&ldo;還你瞭解她，菜你點。&rdo;

沈憲也不和他客氣，拿起選單看了起來。

&ldo;哎你說我妹現在幹嘛去了，我倆在這說話半天。這飯又不是我想和你吃。&rdo;溫澤回頭看了眼樓梯的位置，他不免有些焦急。

&ldo;她會回來。&rdo;沈憲說得篤定。

溫澤看他點菜已大致有了苗頭，順手招呼來服務員。

兩人點完菜，等待的功夫溫澤當然也不閒著：&ldo;我好奇，當初你倆，到底誰追的追?&rdo;

誰追的誰?

其實也沒誰追的追。

沈憲印象裡的溫溫，總愛穿紅裙子。

而嘉二附中的校門口，就數溫溫最亮眼。

&ldo;阿憲!&rdo;溫溫知道今日沈憲要來，早上出門的時候，特意藏了一件紅色連衣裙在書包裡。

哪怕中午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她也要以最漂亮的樣子，出現在沈憲面前。

那年的溫溫，她高二，沈憲大三。

&ldo;你又不穿校服?&rdo;沈憲看著眼前穿著大紅裙子的小姑娘，眉頭深鎖。

&ldo;嘿嘿。&rdo;溫溫知道沈憲這個人原則性強，不過她仗著年紀比他小，屢屢耍賴破他界。

她才不管沈憲怎麼說，俏皮著在沈憲眼前打個小圈。

連衣裙裙擺，在空中擺起優美弧度。如同她微翹的嘴角，紅得妖冶勾人。

&ldo;不好看?&rdo;她的眼睛猶如星河璀璨，她在期待著他的答覆。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