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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什麼都明白了。
唯有無語!
早在半個時辰前,楚蕭離神清氣爽的走得乾脆,只留下了一個千古難題給他的‘愛妃表妹’——那張塵埃不染的喜帕要怎麼辦啊?
不恥問萬歲爺,萬歲爺很體貼的與她計策,說:割手指。
他瞅著前朝舊籍裡都這麼寫過,應當能瞞得了關氏派來的禮教嬤嬤。
但是呢,萬歲爺也是血肉之軀,怕疼,故而這件事情還需勞淑妃自個兒動手。
關紅翎就想不明白了,你怕疼,難道我不怕?
拿著匕首照著自己的手指頭比劃半天,她感到深深的不妥。
就算割指濺血瞞過去,要是待會兒請安的時候被姑母看到她受傷的手怎辦?被姑母看到不要緊,被蕭太后看到,免不了要被奚落一番。
畫虎不成反類犬,往後她更別想在宮裡過上好日子。
細想下來,還不是割手指就能瞞天過海的事!
正在難的時候,外面的六局就來請安了。
看到慕容紫的那剎,一箭雙鵰的計謀湧上心頭。
關紅翎是個直接的人,要強的性子勝似男兒,事事講求個全美,說到出手,那真是快很準!
她捏著慕容紫的手指擠了半響,一手捧著攤開的白錦帕左右來回倒騰,末了還徵詢意思的問,“你看這樣像嗎?”
慕容紫腦袋都漲大了,以一種不太美觀的姿勢趴在床上,費力的扭過頭來哭笑不得道,“我哪裡曉得?”
關紅翎動作稍頓,正色與她凝視過去,懷疑又不解,“在蘇城的時候,你與皇上不是已經……”
抬手打住,慕容紫相當艱難,“那時……奴婢與皇上不太熟。”
不太美好的開始,誰願意將鉅細謹記在心?
關紅翎挑眉,目光裡充滿了狡黠。
她想再問,那時不熟,那如今熟不熟,熟到了哪一步?
可若問了就會顯得自己被動。
慕容紫深諳於此,同是一笑,“娘娘還想知道什麼?奴婢知無不言。”
“免了。”關紅翎態度強硬,將她放開,再隨手扔下一支藥瓶,“自己上點金創藥吧。”
說完便站起來,開始兀自做整理。
穿戴的華服就擺置在旁,她沒有太多講究,拿起只管往身上穿,邊道,“你莫怨我,並非我受不得這點痛,只若被蕭太后在妃嬪們跟前抓了現形,我自己不好事小,連累姑母和關家事大,再者說……”
望了望手中剛拿起的腰帶,關紅翎溢位嘲諷的笑,自覺荒唐。
這都算什麼事?!
她出言爽快,慕容紫也不講客氣,坐在床鋪上慢吞吞的給自己的手指頭上藥止血,接道,“再者說娘娘割奴婢的手指,一則免去娘娘所言的擔憂;二則,也替皇上作了個證,奴婢說得可對?”
“奴婢?”關紅翎側首真真的睨了她一眼,對上那雙狡猾的眸子,方是醒悟。
楚蕭離和慕容紫本就是一路人,相互算計著玩,全當樂趣!
別個想橫插進去,能是能,最多為他們增添調劑。
到頭還得兩個字——多餘!
“我也懶得與你繞圈了。”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關紅翎就頭疼,索性直言道,“在這宮裡宮外,唯與我關氏一族相干的事會將你我分於對立,其他的,你勿要把我算進去。”
縱使到了此一時,她都不覺著自己是楚蕭離的妃子。
爭寵?算了吧,自小就不得這個喜好!
慕容紫當真欣賞她的直爽,不過她向來不會把話說得太絕對,便只應道,“娘娘今日說的話,奴婢會記在心裡的。”
至於其他的,多說無益,她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