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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沒有大炮支援。而此時連裡每門迫擊炮只有6發炮彈，每個步槍手

只有一布袋子彈，每挺機關槍只有一箱子彈。

好在那天雪停了，天也放晴了。c－47飛機投下了裝備、藥品、

食品和武器。美國炮兵重新恢復了行動，遏制了德軍在白天的活動

，壯大了主防線計程車氣。k號乾糧隨著彈藥一起發了下來。但供30口

徑的輕機槍和－1步槍使用的子彈還是供應不足，24，406份k號幹

糧只夠吃一天左右。投下的毯子也不多，不夠每人一條。

軍官們留意著精神崩潰的跡象。溫特斯意識到二等兵利布高特

已處於發瘋的邊緣了，就把他要回營部當勤務員。這樣利布高特就

可以休息一下，緩解從主防線上帶來的緊張情緒。&ldo;離前線只有50

碼之遙，緊張狀況卻有天壤之別。&rdo;溫特斯寫道。

需要去巡邏時，真不想動彈，甚至更想以戰壕足、手腳凍僵或

嚴重腹洩為由去救護站呆著。&ldo;如果所有有正當理由的人都藉此離

開主防線去巴斯托涅救護站的話，&rdo;溫特斯寫道，&ldo;那麼根本就不

會有什麼主防線，最多也只能剩下一溜前方哨所。&rdo;

想透過自殘乾脆離開戰場的念頭也很強烈。早上8點才出太陽，

下午4點天就黑了。在16個小時的長夜裡，呆在外面冰冷的散兵坑中

（一到晚上洞真會收縮，地面凍結），很容易就會想到給自己的腳

射一槍是多麼簡單。只有一點點疼－－腳凍僵後覺不出疼－－然後

就能被送回巴斯托涅。在溫暖的救護站，有熱騰騰的飯吃，有床睡

，一切全解脫了。

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想法，但e連所有的弟兄都抗住了這種誘惑。

確有人脫下靴子和襪子凍傷了腳，離開了那裡。但對於其他人除非

有正當理由，否則決不離開。溫特斯寫道：&ldo;有人受了重傷要撤離

時通常非常高興，我們也為他高興－－他可以離開這裡去醫院，甚

至回家，活著回家。&rdo;

&ldo;若有人死了－－他看起來很安詳，他的苦難便就此結束了

。&rdo;

聖誕夜的早上天剛亮，溫特斯就出去視察主防線。他走過戈登

下士時，&ldo;他的頭上裹著塊大毛巾，外面套著頭盔。沃爾特坐在自

己輕機槍後面的散兵坑邊。他看起來像凍僵了，木然地盯著前方樹

林。我停下來，向後望了望他，突然意識到：天哪，戈登已經長大

了！他是個男子漢了！&rdo;

半小時後，8點30分，戈登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他把咖啡渣放在

手榴彈盒裡：&ldo;我用小煤氣灶化了些雪，煮了這杯可人的咖啡。&rdo;

他剛呷了口，哨兵就進來通知有德軍企圖滲入e連的防線。他的班長

&ldo;勇士&rdo;泰勒中士叫他&ldo;趕快架好機關槍&rdo;。

戈登擦掉槍上和槍邊彈藥盒上的雪，告訴助手二等兵史蒂芬。

格羅茨基注意觀察，提高警惕。德國兵射來一槍。子彈擊中戈登左

肩，從右肩穿出，掠過脊柱，他頸部以下癱瘓了。

他滑到散兵坑洞底。&ldo;杯子跟著我落下來，熱咖啡灑在大腿上

。直到今天我還能看見熱氣向上冒。&rdo;

泰勒和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