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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她)掛掉電話,伸手去地上摸索剛剛被我弄翻的杯子。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驚得整個人彈跳起來,總算是掙脫了那隻手,可是卻因為驚駭過度而跌下床,我的嘴巴霎時張大,尖叫卻被死死地卡在了喉嚨裡。
床底下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軀體,一隻手臂向外伸著,他(她)的喉嚨裡發出低啞的聲音:&ldo;救……我……救……&rdo;
他(她)慢慢地從床底下往外爬,當她緩緩地抬起那張血跡斑斑的臉時,我驚駭得差點暈厥過去‐‐她正是白天在洗手間裡不翼而飛的宋麗雯!
18
我再也忍不住,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一口氣奔上了三樓,在樓梯上摔倒了好幾次。我發瘋般地拍芬姨的房門,她被我的樣子嚇倒了,連連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驚恐之極地說:&ldo;我……我……&rdo;支吾了半天,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哇的一聲哭開了,將她拉下了樓。
伍媽也被我的哭聲驚醒了,跟著我們一起跑進了我的房間。
芬姨一邊開燈一邊問我:&ldo;怎麼了,曉曉?你看見了什麼?&rdo;
我頓時傻眼了,床底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地板上甚至連血跡都沒有。
我條件反射地將目光射向緊閉著的洗手間,芬姨走過去推開洗手間的門,開啟燈朝裡面看了看,回頭對我說:&ldo;什麼都沒有啊,曉曉,你是不是做噩夢了?&rdo;
我喃喃地說:&ldo;我看見了宋麗雯,她……&rdo;
&ldo;宋麗雯?&rdo;芬姨立時瞪大了眼睛,驚恐四顧,隨即她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團。
後來我才知道,的確有宋麗雯這樣一個人,她跟雷曉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半個月前的那次車禍中她已經死掉了,炸得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雷近南迴來了,應該是接到了芬姨的電話,心急火燎地跑進了我的房間,心疼地問我出了什麼事。我木木地看著他,我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人也不想相信。
芬姨把雷近南拉出了房間,我聽見芬姨小聲對雷近南說了我最近幾天的不正常反應,末了,她又說,&ldo;我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有什麼……&rdo;
&ldo;別瞎說!&rdo;雷近南冷冷地打斷了芬姨的話。
很快,米陽就趕來了,他說我只是受到了驚嚇,沒什麼事,讓雷近南和芬姨放心,然後又說想跟我單獨談談。我仍蜷縮在床角一動不動。他坐下來,透過鏡片溫柔地看著我,輕聲道:&ldo;別怕,曉曉,其實什麼都沒有。&rdo;
我微微皺了皺眉,不想跟他說話。
&ldo;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一定要戰勝內心的恐懼,知道嗎?因為你對那次車禍無法釋懷,也因為昨天是鬼節,種種因素加在一起……&rdo;
&ldo;等等。&rdo;我打斷他的話,&ldo;你剛剛說什麼?昨天是鬼節?&rdo;
&ldo;對呀,七月十五。&rdo;
&ldo;昨天是幾號?&rdo;我再次打斷他。
&ldo;嗯,八月二十七號。&rdo;
昨天怎麼可能是八月二十七號?我慌忙拿出手機看,上面分明顯示的是七月二十八日。
我沒好氣地瞪了米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