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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來看我，我的話明顯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她說：&ldo;昨晚?沒有啊，我們剛剛才認識的，不是嗎?&rdo;

&ldo;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我昨晚大概三點鐘左右接到一個電話，跟你的聲音很像，我以為是你打的。&rdo;

&ldo;是嗎?她說什麼了?&rdo;

&ldo;就說了一句&l;生日快樂&r;，莫名其妙的。&rdo;

&ldo;昨天是你生日?&rdo;

我困惑地搖了搖頭：&ldo;不是，我的生日是在12月，所以覺得很奇怪。&rdo;

&ldo;那可能是打錯了吧，電話有時候也會串線的。&rdo;

&ldo;不是，她叫了我的名字。&rdo;

&ldo;喔……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你的電話。&rdo;

她說的有道理，我們今天才認識，她應該不知道店裡的號碼。既然不是她，那麼會是誰呢?

她突然很緊張地問：&ldo;你剛剛說你是昨晚幾點鐘接到的電話?&rdo;

&ldo;三點鐘左右吧。&rdo;

&ldo;那個號碼你還記得吧?&rdo;

我想了一下，說：&ldo;記得，1371138&tis;&tis;&tis;&tis;。&rdo;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戰慄了一下，她看看我，立刻從包裡拿出手機檢視著什麼。

我問她：&ldo;怎麼了?&rdo;

她沒有說話，嘴唇緊緊閉著，手機螢幕上淡藍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看起來很蒼白，蒼白得不像真的。

我的心沒來由地抖了一下。

&ldo;你看這個。&rdo;她把手機拿給我看，是一條簡訊息。

&ldo;下一張臉，我要你的，生日快樂。&rdo;

發這條資訊的號碼正是1371138&tis;&tis;&tis;&tis;!

不知道是不是車裡開了冷氣的原因，我只覺得全身冷得發怵。

&ldo;為什麼……&rdo;我喉嚨乾燥，頭重腳輕。

&ldo;這是家明前天晚上三點鐘收到的資訊，收到資訊以後他整個人就變得恍恍惚惚的，一個勁兒地照鏡子，摸自己的臉，嘴裡不停地叨咕著什麼。&rdo;

&ldo;叨咕什麼?&rdo;

&ldo;不知道，聽不清楚，我當時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所以我一直守到他睡著，我以為沒事了，沒想到最後他還是……&rdo;她哽咽了。

&ldo;那你知道那個號碼是誰的嗎?&rdo;

她吸了吸鼻子，剋制住想要落下來的眼淚，說：&ldo;我不知道，我問他了，但他什麼也不肯說。&rdo;

我沒再說話，她也沒往下說，一時間，車廂裡陷入了一片沉默，不知何時，車早已開離了市區，外面沒有路燈，也沒有來往的車輛，朦朧的月光灑在路面上，很模糊。前方，像命運一樣深邃，沒有起點，沒有終點，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我猜想劉家明收到資訊後的反常，他應該是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下一張臉，我要你的……

與寫給吳詠倩信裡的內容是一樣的。

與昨晚打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也是一樣的。

可是，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我卷進來?

我無力地把頭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