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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也只在最開始經帳中蒯良、韓嵩提醒後,嚴陣以待了一會,後見呂布氣勢洶洶,卻根本不似沖荊而來,只將劍尖直指益州涼州,就放下戒心,一如既往地舉辦宴會,款待清談之客了。
呂布要真想對他下手,早幾個月前,就可將劉備之事栽贓到他頭上,一併混入謀反逆臣當中殺了,何必客氣放他回荊?
劉表想透這點後,還發信一封,假意問呂布是否要借道入益。
燕清痛快地表達了謝意,也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劉表更放下心來,不再管杞人憂天的蒯良二人終日唉聲嘆氣,也不想對上那兩張如有大禍臨頭哀愁面容,見劉琦身體恢復,他又跟被冷落怕了、做出柔情小意姿態的蔡氏重歸於好,似蜜裡調油,還陪她回族中訪親了一趟。
益州張松卻窺破了呂布的真實圖謀,將這告予劉焉知曉。
劉焉雖將信將疑,卻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清楚得很:若荊州淪陷,當日功敗垂成,與呂布有切齒之仇的益州,不就將面臨正面受敵的兇險處境了?
即刻休書一封,派出數名信使,讓劉表務必莫要掉以輕心,嚴加提防。
可惜路途遙遠,不等信使翻山越嶺,抵達荊州,對方就已遭遇不測。
與愛妻蔡氏訪完族親的劉表,在歸途中一次下車進食當中,飯尚未沒吃上,就吃了耐心埋伏在叢雜樹木當中、真正是恭候多時的馬忠的倏然一箭。
聽得錚一聲弓弦顫動,那勁道威猛的箭矢在所有侍衛反應過來之前,就無比迅捷地穿透了荊州刺史那雖擅高談闊論、卻脆弱萬分的咽喉。
距他最近、言笑晏晏的蔡氏先被腥紅滾熱的鮮血濺了滿頭滿臉,接著又被轟然倒下的屍身壓得摔在沙土地上,嘶啞地驚叫數聲,就徹底暈厥過去了。
馬忠確定這一擊得手後,劉表必死無疑,再不管他們兵荒馬亂,迅速收好弩箭,沿事先備好的路線逃去。
待兵士們搜尋到他先前藏身的這一帶,浩浩蕩蕩地發起搜捕時,馬忠已在飛馳的駿馬上寫完了復命的信函,吹哨引來飛鴿好將信帛縛上,接著專心趕路了。
於是在主公遇刺斃命的荊州亂成一片,蔡氏一族趁機將劉琦驅離州治,奉劉琮上位,再給劉表舉哀報喪時,就得到了呂布勢趁火打劫,大兵壓境的噩耗。
他們嚇得六神無主,這會兒終於想到似乎還有些先見之明、只當是未被劉表採納意見的蒯良了,可蒯良卻在劉表身死後就大嘆三聲,回了蒯家足不出戶,這會也閉門拒見。
哪怕蔡瑁欲要威逼利誘,也不敢做得太過‐‐蒯氏一族於荊州根深蒂固,亦頗有威望,不是任他們欺凌的寒門弱閥。
蒯良只給了他們四個字:&ldo;大勢已去。&rdo;
蔡瑁怒得將那紙條撕得粉碎,可不等他氣急敗壞,呂布麾下的甘寧所率的水軍,就已跟文聘的兵馬交上手了。
黃祖要領兵解圍,卻半路被那威名赫赫的猛將趙雲所截,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能回城不動。
而願服從劉琮排程的,還有鎮守長沙攸縣的劉表從子劉磐,同蔡瑁一起統領另一支水軍的劉表外甥張允,具都自顧不暇,被呂布帳中悍將帶兵打得眼冒金星。
不僅如此,因前荊州牧劉表偏向文人墨客,他們雖稱不上缺兵少將,可拿去跟呂布一比,陣營就顯得很是磕磣了。
呂布仗著自己勢中悍將如雲,竟奢侈地分出十路人馬,從不同方向行進,各自進攻。
打得毫無防備的各個郡縣欲哭無淚,有的看清實力懸殊,當場歸降,有的頑抗到底,則被血洗。
求援的書信似雪花片一般堆在了劉琮的案桌上,荊州新主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剛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