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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明瞭他們所請示的內容後,不禁嗤笑一聲,正欲說些什麼,忽地憶起身邊就站著兩位深謀遠慮的軍師,便轉而看向他們,客氣問道:&ldo;不知重光與文和先生,如何看待此事?&rdo;
賈詡不慌不忙地看向燕清,淡淡一笑:&ldo;不若先聽聽重光之見。&rdo;
燕清清楚賈詡縱使真心效力,可過去明哲保身慣了,現在也依然謹慎小心,在摸清楚呂布脾氣前是不會輕易開口的,想要透過他來增進幾分了解。便不推讓,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看法:&ldo;胡赤兒斷不可用!&rdo;
對這素未謀面的降將,他以罕有的冰冷口吻,一字一頓地評價道:&ldo;倘若輔先敗亡,其另覓明主,尚是情有可原,然此人極心術不正,犯下此等見利背主之舉,還以此沾沾自喜,話語之間不見半分羞慚愧疚,著實令人髮指,深惡痛絕。今日為貪幾枚金珠便可砍下視其為心腹、百般信任的牛輔之項上人頭,他日如若再逢性命攸關之難,見蠅頭小利後,以其險惡本性,又當如何?定會為其所害!&rdo;
在演義中,就連幹出類似事情的呂布都極瞧不上胡赤兒的為人,當場斬了了事‐‐畢竟他與丁原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居多,彼此也心知肚明,並無實質上的父子親情。背棄起來雖惹人詬病不齒,卻遠不似謀財害命到極信任自己的上司頭上的胡赤兒來得倒胃口。
雖李肅未曾落敗而逃,呂布不至於遷怒到胡赤兒頭上,可燕清一點不想呂布的精銳之師中混入一顆臭不可聞的老鼠屎。
這與賈詡想的一般無二,但假使是換他先開口,卻絕不會如燕清這般直言不諱,而會婉轉許多。見呂布對燕清直白的表態面色無異,還頗有幾分讚許,他心裡有了譜,不吝附和道:&ldo;重光之見,與詡不謀而合,此等背主忘恩、同袍相殘的先河萬不可開,也斷不能容。&rdo;
呂布欣然頷首,痛快道:&ldo;既兩位先生與布看法一致,便叫文遠立即斬了祭旗罷。&rdo;
這事一了,賈詡忽問:&ldo;敢問主公,不知此番自郿塢搜出,又囑託高順將軍轉走的糧糙,共有多少?&rdo;
呂布張了張嘴,卻未立刻作答,而是徵詢性地瞥向燕清。
燕清心裡暗叫不好,涉及軍中機密的就輕易不答,還特意轉眼問他意見,這不就明擺著對賈詡還不夠信任嗎?
生怕寒了要主動獻策的賈詡的心,燕清面不改色,迅速睜眼說起了瞎話,不著痕跡地解圍補救道:&ldo;清點戰果一事,主公已盡數交於了清與伏義,又因詳細數額太過龐大,哪怕是清,一時間恐怕也說不上來,只約莫記得有近三百萬斛。若文和不棄,便等清親去取來竹簡,與你細說。&rdo;
賈詡也不知是真被他瞞住了,還是故作不知,笑眯眯地道:&ldo;只知大概足矣,不必勞煩重光多跑一趟了。詡倒是還有一問,不知這些糧食中,我軍決定留幾成給陛下?&rdo;
燕清淡淡一笑,絲毫不避諱他們要扣下大頭的目的:&ldo;長安人員凋零,除太尉手下那些人馬,幾乎無兵可用。陛下與宮人外,不過剩些四體不勤的朝廷官員,三成已是綽綽有餘。&rdo;
賈詡卻搖搖頭,道:&ldo;詡卻認為,留下一成足矣。&rdo;
呂布皺起了眉,只努力不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燕清巴不得問也不問就讓賈詡全盤接管,只可惜暴露不得這份意圖,便強忍著激動,淡定一笑,溫聲質疑道:&ldo;文和何出此言?我軍兵馬精而不眾,哪怕只取其中七成,也夠應付近三十年的損耗了。而宮中堪用者寥寥無幾,徵西將軍皇甫義真卻未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會信了喪心病狂的董賊只藏了這些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