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2/4 頁)

到了後面抱小公子，逗小公子玩的時候，桂花問蕭玉珠道，&ldo;少夫人，為何你不與你那位大人多說幾句話，我聽那位大人已經是做官的了呢。&rdo;

&ldo;婦道人家，豈能多言。&rdo;蕭玉珠拿著針fèng著衣裳，淡淡地道。

&ldo;哦。&rdo;桂花哦了一聲，又抱起了小公子在屋內轉圈圈，走得幾步，忍不住心中的話道，&ldo;我在外頭瞧著，京中的婦人也是可以跟男子說話的，我今兒個去買雕花酒的那個鋪子，還是個女老闆娘自己開的。&rdo;

蕭玉珠&ldo;嗯&rdo;了一聲，&ldo;京城地界大，什麼事都有，不稀奇。&rdo;

&ldo;那您……您，也是可以跟人說說話的嘛，這裡的人都這樣……&rdo;桂花吞吞吐吐地道。

蕭玉珠微微一笑，手中的針線未停。

見她不語，桂花失望地別過臉，不敢再說話了。

她其實還是希望少夫人能多出去走走，這樣的話，她也可以多跟著去了，上次跟著她去買布料，少夫人就給她和丁郎打賞了一人好幾尺的布。

可惜少夫人就是太聽話，大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許她出門，她一步門竟都不出。

這日，那位聞大人喝得甚是痛快，廚房裡還多添了幾次菜，走的時候，蕭玉珠讓桂花把她從淮安帶的那幾味果脯包了，送給了那位聞大人。

醉醺醺的聞大人懷裡揣著幾包南方小糖，東倒西歪地坐在馬上，讓小廝牽著回去了。

過得幾日，聞大人讓家中小廝給狄禹祥送來了一封信，信中說國子監的那幾位老學儒要去春迎園賞花，問狄禹祥要不要一同去湊個熱鬧。

狄禹祥沒料他主動提起的引薦來得這麼快，得信後，他揚了揚眉，提筆寫了一封信，先感謝了一番聞大人的相邀，又借了謙詞，問及了那天去的幾位學儒是哪幾位。

聞仲言接到信後，看著信哈哈大笑，對著身邊的管家道，&ldo;如老師所言，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rdo;

遂後，他提筆疾揮，把那幾位去的學儒的祖籍，家世，派系，喜惡一一道盡，一封信下來，寫了二十張有餘，頗有幾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聞仲言寫罷，又回了如公的信，在信中提及狄禹祥原配妻子，只言道了一句：康公之外孫女，內慧沉斂，心思慎密，一如老師所斷。

狄禹祥接到信後，看著信張卻是沉默了下來。

晚上他許久都沒有睡著，半夜低頭輕問懷裡的人，&ldo;你睡著了沒有？&rdo;

半睡半醒的蕭玉珠清醒了過來，在他懷裡輕搖了下頭。

&ldo;如公對我有些過於盡心……&rdo;狄禹祥摸著她柔順的頭髮，沉吟了一下，&ldo;你知是為何嗎？&rdo;

&ldo;我聽我娘說過，如公跟我外祖頗有幾分真交情。&rdo;所以那天，她才讓他帶了外祖的披氅去。

&ldo;真交情？&rdo;

&ldo;嗯，多的娘就沒跟我說了。&rdo;蕭玉珠說到這沉默了一下，爾後輕聲地問他，&ldo;如公盡心，不好嗎？&rdo;

&ldo;現下看來是好的。&rdo;狄禹祥拍拍她的背。

&ldo;你在擔憂什麼？&rdo;蕭玉珠直起了點身子，許是黑夜，有些她從不開口說的話就輕易出了口。

&ldo;你還記得你二妹妹嗎？&rdo;

&ldo;二妹妹？&rdo;蕭玉珠完全直起了身子，&ldo;與她何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