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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的感覺,尤其,他倆一個算是竹馬,一個算是夫
君,心裡念著的是同一個女子,便更是有些不見痕跡的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平生微微蹙起眉,有種自己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被人無意中染指了一般的彆扭感覺,免
不了凝了臉色,擱下鳳冠,淡漠而疏離地發問:&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和帝君您一樣。&rdo;並未被平生的淡漠和疏離攝住,風錦答得極為自然素來的謙恭全都顯現
了出來。
是的,和平生一樣,他來睹物思人。
然而,風錦這樣的低姿態卻並沒有得到平生的認同。&ldo;一樣?!&rdo;平生挑出他言語中的關鍵
言語重複了一遍,刻意緩緩的,帶著些刺耳,清冷的語調中透著淡淡的嘲諷和輕蔑:&ldo;我倒
不明白,我與你究竟是哪裡一樣了?&rdo;
即便已是過了那麼久,他仍舊無法擯棄當日的舊郤,對風錦有著成見。
&ldo;那倒也對。&rdo;對於如此明顯的不屑,風錦倒也不反駁,只是氣息稍稍一凝,爾後微微地抿
起嘴角,即便是有些微的笑意,也淡得近乎沒有,不無自嘲:&ldo;我何德何能,又怎能與帝君
您相提並論?!&rdo;
其實,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這麼一千年來,他時時來鄢山,明知那個人兒已經不在了,卻還
是按照她的喜好將那些物什器皿細細地打掃、擦拭。是愧疚吧,是痛悔吧,畢竟,她還在的
時候,他是斷然不敢來的。
若當初沒有放手,今日,她會不會就和他在這鄢山之上相攜到老?!
似乎,她所有的苦難都是從他放手開始的,所以,他總有那種感覺,她一切的痛苦,都是源
於他的自以為是。所以,他無數次地假設,想像,懺悔,可是,那些過往已經再也無法回頭
。
這些都是他的罪孽!
&ldo;你可知,她當初為何會選擇住在這鄢山之上?&rdo;轉過身去,他望著外頭那些梧桐樹,總忍
不住陷入回憶,彷彿他的一生到最終,剩下的都只是回憶,那些刻骨銘心卻再也回不去的記
憶:&ldo;那時,她說喜歡梧桐,我便覓了這處地方,本以為,會有機會與她在這裡執手相看,
白頭偕老,釀釀酒,品品茶,閒看花紅葉落,卻不想‐‐&rdo;
是的,這位於東極長樂界的鄢山,是他尋覓了許久才覓到的處所,他也曾經編織過與她攜手
白頭的美夢,甚至於,這鄢山之上的幾間簡陋屋子,也是他與她一起建起來的。
當初,若是在那月老譜上順利地寫下了他與她的名諱,如今,又該是怎生幸福的鴛侶相伴?
可最終,他留下她一個人守在這裡,守著那個已經破敗的夢,而自己卻是心虛,心悸,再不
敢去碰觸。那三千年裡,他不知她是怎麼度過的,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留給她的是怎樣的傷
口。
平生靜靜地聽著,不置一詞。一直以來,他都不怎麼瞭解千色與風錦的過往,即便是從別人
那裡得到了隻言片語的資訊,也往往一知半解,拼湊不出全部。早前,並不知道她為何會選
在這鄢山之上獨居,如今卻才明白,在自己未曾涉足她生命的三千年裡,她未嘗不是在堅守
著自己的感情,為這別的男子神傷。
如果當初的青玄與她,只是單純的師與徒,再無其他,她會不會守著與風錦的那一段過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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